“傅砚洲,她是我程筝的养女,我用我自己的钱和心血滋养她、教育她,她跟我自己生的没有区别,你凭什么看不起她?”
“你以为我不讨厌夏夏吗?你以为我愿意跟她打交道吗?你以为我会看得起那种德行的女人吗?她敢再来勾引我丈夫,我也会抽她、跟她玩命!”
“只不过我对厌厌的好抵消了我对夏夏的厌恶!我是在为我的养女好!我是在为我儿子好!”
“你没听过一句话吗?你之所以是父母,是因为你的孩子让你做了父母。所以当考虑孩子的问题时,你要站在孩子的角度去看他想要什么!”
“你凭什么要求儿子不准娶厌厌?你凭什么替他做选择?就连我也没有资格呀!所以我疼爱厌厌、努力跟夏夏缓和关系,不让儿子为难、不给儿子拖后腿!”
“可你呢?恨不得揪住一点风吹草动就开始挑事!强烈地展示你作为父亲的威严、和你所谓对我的爱!你当初为什么娶我呢?为什么气你妈和你爷爷?你这个双标怪!”
听了程筝的话,傅砚洲心里不是滋味,也很憋闷。
他深呼吸几下,委屈地开口:
“我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你和儿子好啊!我哪有想展示我的威严了?他要不是你生的、宋厌如果不是那个夏夏生的,我都懒得管!”
“你为我好?”程筝口中一阵酸涩。
她眼角湿润,又生气又委屈。
“你为了我好,你给我儿子找他不喜欢的女人?什么姚家的、沈家的,一个比一个烂!一直在贬低他真正喜欢的女人!”
“你为了我好,我儿子结婚我都不知道?还是被逼婚的!”
傅砚洲面色一变,心疼自己的妻子。
“筝筝……”
“你别靠近我!傅砚洲,你明知道我们对不起儿子,你明知道我心疼我儿子。我多么惧怕儿子恨我们、跟我们不是一条心,你还伤害我儿子,逼他做他不愿意的事!你怎么敢的!”
“筝筝,我……我错了还不行吗?”
“我告诉你,不,我警告你!厌厌就是我唯一的儿媳妇!”
“以后你再敢看不起她、再对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再对儿子的事指手画脚,我就带着儿子儿媳和女儿离开你!反正我也要退休了,我有的是钱!离开你,我们也能过得很好!”
“你自己一个人当孤家寡人去吧!有能耐就找一帮年轻漂亮的小姐陪你!”
“程筝!”
傅砚洲眼中布满红血丝,竟然也流泪了。
“程筝,你说这些是在拿刀子剜我的心。”
程筝咬牙坚持:
“你做的那些事,伤害我的儿子儿媳妇,桩桩都是在剜我的心。”
傅砚洲捂住眼睛,不想让程筝看见他的眼泪。
因为他这么大岁数一男的,在外面向来高高在上,他说东,谁敢说西?
今天竟然让媳妇儿气得哗哗淌眼泪。
他转身走出去,想找一个犄角旮旯自己疗伤。
可没想到,一开门,竟然看见了自己的父亲。
傅谦是国/家的主心骨,是傅家的主心骨,也是他这个儿子的主心骨。
他难得想寻求一下父亲的温暖和安慰。
“爸……”
出乎他意料的是——
傅谦板着脸,带着无奈和批评的口吻说:
“砚洲啊,这么多年,你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啊?多少年前我就说过,筝筝的善良和胸襟,你半分都比不上!到现在还是如此。”
“我……爸?”傅砚洲傻眼了。
他都多大岁数了,还被他老子教育。
傅谦坚定地说:
“筝筝认厌厌当她的儿媳妇,我这个做爷爷的,也认下这个孙媳妇!你啊……无所谓了,你愿意看谁好,就看谁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