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那辈子,他可是雄姿英发,全睡了的。
“那他昨晚又歇在正院?”太后怒喝,“曲念恩,你当哀家是傻子吗?”
肯定是她霸占着儿子不放,他才会连答应自己的事都没做。
从前就是个狐媚子,勾的儿子侧妃不娶妾室不纳,至今没有孩子还一心扑她身上。
昨天换了个妆,更狐媚十倍。
瞧瞧这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幸好先皇死的早,不然她都不敢让她入宫,怕发生什么人伦惨案。
太后越想越气。
“儿臣发誓,昨晚绝对没有和王爷同房。”曲念懒得掰扯,干脆利落举起右手。
瞬间哑火的太后:“……”
走到门外的梁宸:“……”
发现自己的话好像有歧义,曲念连忙补充:“儿臣指的是同个房间,都没有。”
“……那你告诉哀家,珩儿为何不去找她们?”
“大概太累了吧。儿臣昨晚也累。”知道皇帝在外面,曲念幽幽说,“特别累。”
“特别累”三个字,让门外的梁宸表情微妙,脑海里又浮现她揉手的模样,以及黑暗中她强装镇定却红透的脸。
太监总管偷偷看一眼,陛下从昨天起,就有些古怪。
里面太后不满的声音传来:“你昨天又没做什么,能有什么好累的?”
门外的梁宸露出一丝微笑,想起昨晚暗一的回禀,生动描述了她是怎么踹人,又是怎么面不改色骗人的……
暗一口才一般,但他描述的那个画面,让人有点后悔,没有亲眼看到。
当时的她,是那么鲜活。
太监总管更疑惑,太后跟瑞王妃这平平无奇的对话,藏着什么玄机吗?
为何陛下能听得微笑起来?
——
正困惑的李全福,见陛下瞥来一眼,他连忙唱喏:“皇上驾到。”
太后一惊,皇帝都到门口了,居然没人回禀自己?
她出去一看才发现,宁寿宫的太监宫女跪了一地,全都瑟瑟发抖不敢动弹。
“皇帝,这是什么意思?”太后表情不大好看。
下一秒出现的人,更是让她脸色大变。
刘太监被拖上来,他脸上没有伤痕,但一滩烂泥般的状态,生不如死的麻木表情,一看就是受尽苦楚。
春夏偷瞄一眼,又瞄一眼,小姑娘差点忍不住笑起来,刘太监倒霉了!
太好了!
“老奴毒害圣上,罪无可恕。”刘太监有气无力的磕头,“只求一死。”
一晚上时间,他把一辈子干的脏事都吐干净了。至于他们询问的投毒案,他不清楚,但也痛快认下。
毒是太后给的,他只是下到酒里,什么都不知道。
嚣张跋扈一辈子的刘太监,只有一个卑微请求:求求了,给个痛快。
“毒?”曲念惊呼出声,她咬着下唇,偷偷瞄一眼皇帝又迅速挪开,眼里满是震惊难以置信。
她强装镇定又心存侥幸地问,“什么毒?”
对她一气呵成的复杂表演,系统给了个赞。
梁宸余光一直在关注她,从她那偷瞄的一眼,他仿佛能看到一行字:难道昨晚的人是皇帝?怎么会?怎么办?不行我要镇定,绝对不能被看出来。
享受了几秒她强装镇定下的坐立难安,梁宸才回答:“损害身体的慢性毒。”
催情药是不能宣之于众的,于他倒是没多大碍,她却会陷入危险境地。
他一向是个体贴的皇帝,对于帮过自己的人,他也会尽量帮助。
但见曲念缓缓地,长长地松了口气,整个人肉眼可见的愉快和放松。
体贴皇帝:“……”
他突然有点微妙的不爽:知道昨晚不是朕,有必要如此开心吗?
难道放松之余,没有哪怕一点,一点点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