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之假死的白月光林悦携子归来,她说自己抑郁发作、被人逼迫,不得已带球跑离开了他。
他深感愧疚,为了弥补他们错失的相爱时光,沈从之将她们接回家,把我和女儿赶到了狭小潮湿的的地下室。
女儿在地下室病了数日,他不闻不问,美名其曰苦难教育使人成长。
深夜高烧的女儿哭着喊着要爸爸,沈从之却忙着给林悦的孩子庆生:
“赵素素,你生来就是扫兴的是吧?没看见我忙着给兮兮过生日吗?”
硕大的烟花声中夹杂着电话忙音,我抱着奄奄一息的女儿崩溃大哭。
女儿眼角的泪滑落,她失落开口:
“妈妈,我们离开这儿吧。”
女儿的声音很弱,弱到我几乎都听不见。
我收拾好去医院的证件,哭着点头:
“好,只要瑶瑶好起来,妈妈一定带你离开这好不好?”
窗外的烟火绚丽而盛大,欢声笑语不断,我和瑶瑶却在潮湿的地下室里不见天日。
抱着瑶瑶从院子里的庆生派对中路过时,我看见沈从之“一家三口”依偎在一起,仰头看着烟火。
那画面,深深刺痛了我的眼睛。
这就是我爱了十年的男人。
明明也曾爱我爱到在产房外哭成泪人,也曾对我们的孩子掏心掏肺。
如今却为了女人和一个不明来历的孩子,将我和亲生女儿弃之不顾。
我掂了掂怀里的孩子,忍着万千的委屈坐上了去往医院的出租车。
“你这孩子看着不对劲啊。”
司机一眼就看出了孩子高烧,一脚油门飞快地穿梭在夜幕中。
我连忙道谢,抱着瑶瑶一直在和她说话。
“瑶瑶,别睡,别睡好不好?”
声泪俱下的我一下车就冲进了医院,将医保卡递进窗口:
“你好,我挂个急诊。”
工作人员看了我一眼,立刻替我办理手续,却在几秒后将卡退了出来:
“小姐,你这医保卡不对啊,读不出来。”
我的心咯噔一下,用膝盖顶住了瑶瑶的身子,从怀里掏出瑶瑶的身份证:
“身份证行吗?”
工作人员再次递了出来:“这身份证也读不出来。”
我皱了皱眉头,浑身开始冒冷汗。
单手抱着孩子,拿出电话打给了沈从之,一阵忙音后他终于接起了电话。
开口还是不耐烦的斥责:
“赵素素,你还来是吧?”
我没理会他的质问,开门见山地问他:
“瑶瑶的身份证和医保卡为什么不能用了?”
“哦,我把你和瑶瑶的身份证注销了,到时候给你们单开一个户口。”
“这事儿我已经托人在办了。”
电话那头的嘈杂声和沈从之无所谓的态度,让我的心一点点变冷。
“注销身份证?沈从之,你知不知道现在衣食住行都少不了身份证,你想瑶瑶死……”
“你开口闭口就是死,瑶瑶还能今天病了就今天死不成?”
“赵素素,我警告你别没事找事!”
沈从之气急败坏地喊了几句,就把电话挂断了。
我低头看着怀里昏迷不醒的瑶瑶,努力稳住心态,近乎祈求地看着工作人员:
“我孩子实在病得急,能不能先让我们进去……”
“求求你了……”
工作人员低下头,偷偷摆了摆手。
我立刻了然,慌忙抱着孩子跑了进去。
“医生,救救我孩子!”
急诊的走廊里,我的哭喊声成了一辈子难以逃脱的梦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