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哩!”萧北梦伸出了另一只手,捏住了郑巧巧的下巴,将她的头扭了过来,一双眼睛从她的脖颈缓缓往下移。
郑巧巧一双眼睛里尽是惊慌的神情,却仍旧死死地咬着嘴唇,不肯说话。
萧北梦自然不会动真格的,轻叹一口气,往后退出了三步,冷声道:“郑巧巧,你若是还不说话,我就把你押去城守府,让你的父亲给我一个解释。”
郑巧巧见到萧北梦退去,顿时不紧张了,她直勾勾地盯着萧北梦,朱唇轻启:“那晚在树林里,是你吧?”
“什么树林?”萧北梦表现出一副疑惑不解的神情。
“你就别装了,通过方才对你的试探,我现在可以确定,你就是在树林里打晕我和蔡晶的黑衣人。”郑巧巧的语气很是笃定。
“方才的试探?”萧北梦这一次是真的疑惑了,方才似乎没有试探啊。
郑巧巧俏脸一红,道:“那黑衣人没有动我,你方才也不动我,故而,那黑衣人就是你。”
萧北梦哑然失笑,道:“郑小姐,你这逻辑未免也太牵强了吧?”
“理由虽然有些牵强,但我们女人的直觉一向很准。”郑巧巧此际已经没有了半分的惊慌。
“好吧。你猜对了,那黑衣人就是我。”萧北梦大方地承认了。
“为什么要帮我?”郑巧巧把一双漂亮的眼睛直直地看着萧北梦,眼神之中有几分紧张,又似乎有几分期待。
“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你们既然送上门来,我就陪你们玩一出游戏而已。”萧北梦语气随意地回应。
“我需要听实话。”郑巧巧居然朝着萧北梦走出了一步,逼视着萧北梦的双眼。
萧北梦一愣,他意识到,郑巧巧可能会错了意。
而且,郑巧巧明显要掌握主动权的行为让萧北梦有些不喜,于是,他也迈出一步,一把捏住了郑巧巧的脸颊,将脸凑了过去,满眼戏谑地看着郑巧巧。
郑巧巧顿时又慌乱起来,但却不敢挣扎,因为她分明察觉到,在萧北梦戏谑的眼神中,藏着彻骨的冷意。
“郑小姐,我萧北梦做事,向来有来有往。你的身子几乎被我摸了个遍,我帮你一把,情理之中,你可千万不要有什么误会。”
萧北梦把话说完,松开了郑巧巧,而后迅速转身,向着暗巷外走去。
郑巧巧僵在了原地,眼神复杂。
“萧北梦,你到底是什么样一个人?”
看到萧北梦已经只剩下了一团黑影,郑巧巧高喊出声。
萧北梦稍稍放缓了脚步,头也没回地说道:“一个男人,一个各方面都很正常的男人!”
在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萧北梦突然想起了江破虏的偏方。
……
回到旅店,上楼经过江破虏的房间时,萧北梦刻意放轻了脚步,生怕惊动了他。
轻轻地推开门,萧北梦赫然发现,江破虏就坐在自己的房间当中。
“前辈,这大晚上的,您不好好睡觉,怎么蹲在我这里,也不点灯,人吓人会吓死人的。”萧北梦着实被吓了一跳,连忙点亮了油灯。
“我这也叫吓人,你那一句‘很正常的男人’才叫吓人哩!”江破虏嘴角高高上翘。
萧北梦一愣,没好气地说道:“前辈,你就不能给我一点私人的空间么?”
江破虏把嘴一撇,道:“想要私人空间么?可以,什么时候把元力给修出来,我可以考虑给你这么多的私人空间。”
把话说完,江破虏将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而后慢慢分开,最后分出一条细细的缝隙,估摸就能一次穿过两根头发丝。
萧北梦哀叹一口气,欲哭无泪。
“小子,只有不正常的人,才会老向别人说自己是正常人。就比如疯子,他从不说自己是疯子;比如醉鬼,他从来不说自己醉了。”江破虏乘胜追击,痛打落水狗。
“前辈,我什么时候老向人说过这事了?”萧北梦无力地辩解着。
“还不承认呢?这才几天的功夫,你便同我说过,今晚又跟郑巧巧说过。”江破虏翘着二郎腿,一脸的坏笑。
萧北梦没话说了,因为这是铁一般的事实。
“怎么不狡辩了?小子,有问题就要勇敢地去面对,回避解决不了问题。”
江破虏摆出一副慈祥长辈的模样,语重心长地说道:“按理说,你的体魄如此强健,问题应该不是出在身体方面,我觉得应该出在心理方面。这个心理方面的问题,要说起来,比身体方面的问题更棘手,得抽丝剥茧地找到病根,……。”
萧北梦实在听不下去了,重重地咳嗽了一下,出声将江破虏给打断,“前辈,咱们能聊点别的不?明天我们就要离开青叶城,去往甘淄城。
我跟杜子腾以及他的小儿子杜京有过那么一点点的不愉快,甘淄城的实力远超青叶城,我们这趟甘淄城之行,怕是会有些不太顺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