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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宋帝送走了姜之，抱着最后一床蚕丝被上楼。
502的房门紧紧锁着，宋帝在门前站了很久才走回自己家。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食物腐败的味道，是那种果子烂透了之后发酵的味道，甜腻发酸。宋帝想起自己住院前曾买了一大堆吃的，现下怕是都过期了。
新买的双开门冰箱并没有如广告中所言的保鲜能力，放在里面的水果和蔬菜全部腐烂在一滩墨绿色的液体里。宋帝一开抽屉，那些不安的，难闻的液体像是冲出围栏的羊群一般扑向她，在她那条白色棉质长裙上开出一朵又一朵黑色的花。
有些东西不合适就是不合适。
她为某人精心准备的长裙，在某人还没看到的时候变成了腐烂发臭的抹布，连同她自己烂在了一起。
狐假虎威
宋帝每个季末都会去各大商场抽检产品销售情况，一大早就在楼下等佳佳。
两个人一起去楼下早餐店对付一口。
这家店豆浆和锅贴很出名，附近几栋楼上班族都会来这买早餐。儿子在前台打单子收银，老板两口子在里面安置好餐食，忙得过来的时候会帮忙送到桌子上，忙不过来就叫号自助取餐。
这个时间点，人围了好几圈，烟雾缭绕的，一般都是自助取餐。他老婆嗓门大，里面吆喝一声，门外也听得到。
“姐，你坐着就行，我去拿。”佳佳放下包挤进排队取餐的的人群里。
宋帝选了个正对点单台的位置坐下，餐具的消毒柜就在手边，拿取方便。宋帝从里面拿了两个碟子两双筷子，一抬头对上赵媛媛的视线。
“早。”赵媛媛冲她微微点头。
“早。”宋帝也一样冲她点点头，两个人算是打过招呼了。
赵媛媛大概第一次来这家店，对着头顶的菜单看了好久才下单。
“两杯豆浆，一份锅贴，两个青菜包子，一份麻糍，一个纸皮烧麦，打包带走。”
两杯豆浆，有一杯应该是李途年的。宋帝终是没忍住，叫住了赵媛媛。
“如果你是给你们李总买早餐，就别要豆浆了，他黄豆过敏。”
赵媛媛虽然疑惑宋帝为什么会知道，但还是什么都没问，重新换了份小米粥。
“谢谢。”赵媛媛临走放了份麻糍在桌上，算是谢礼。
佳佳“得胜”归来，一眼瞧见桌上的麻糍。
“姐，这麻糍哪来的？”
“赵媛媛给的。”宋帝接过她手里的餐盘放在桌子中央。
佳佳的脸一下子垂下来，语重心长对宋帝说：“姐，这都是糖衣炮弹，你不能被腐化。”
宋帝哭笑不得，“你这都什么跟什么？人家怎么你了？”
佳佳恶狠狠咬一口包子，“没怎么我？就是看不惯这种关系户。”
“好好，那这个糖衣炮弹给你消灭，坚决不能被敌人腐化。”宋帝将麻糍推到佳佳面前。
佳佳咬一口麻糍，重重点头，“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