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芜越瞧她,便越是欢喜。
昨日她去送那件披风时说的话,是世子爷授意的。
可一见如故,很是欢喜,全是真心话。
“今日世子爷给您准备了这两本字帖,吩咐奴婢就留在此处,小心伺候着姑娘。”
青芜先端上了一杯茶水,仔细瞧了瞧徐望月手上的冻疮,“二姑娘这冻疮还未好,让奴婢先帮您上药吧。”
青芜不等徐望月拒绝,上手便帮她抹起了药膏。
徐望月瞧着青芜这性子,性格直率,不扭捏造作,的确和她投缘。
抹药的时候也不能练字,两人说了一会儿话。
待手上的药干了,青芜站在一旁缄默不语,看着徐望月练字。
这一练,便是一上午。
昨日病了一场,徐望月此刻也有一些累了,松了松手脚,和青芜告辞,便回了栖梧院。
想到今日和裴长意一见,徐望月这顿午膳用得心不在焉
不行,这件披风在手里,实在烫手。
“红玉,去把那件披风拿出来。”徐望月放下了筷子,见红玉一脸欣喜,也不想和她多解释。
“二姑娘,这……”
“把这件披风裁了。”徐望月正在桌案边上练字,连头都没回,开口说道。
红玉整个人呆在原地,“二姑娘,你在说什么?”
徐望月回头,“我说,把这披风裁了。”
看着二姑娘坚定的神情,虽然红玉完全不能理解,却还是听了徐望月的吩咐。
她动作很麻利,不消片刻,那件披风便被裁成了布匹。
把这漂亮的蜀锦递到徐望月手中,红玉满脸都是不舍,“二姑娘这披风做工极好,应当是好师傅做的。”
“就这样裁了,也太可惜了······”
徐望月微微一笑,并未对她解释,转身便出了院子。
方才用午膳的时候,徐望月已经想好了,青芜说得有道理,不可辜负这番好意。
即是如此,那就当她帮裴长意尽孝吧。
徐望月抱着漂亮的蜀锦布料,转身便进了林秀娥的院子。
“二姑娘,你怎么来了?”林秀娥见了徐望月,很是欣喜,看了眼手里的咸鱼,“唉呀,二姑娘,咱们去外边说吧,这味道······”
“没事的林大娘,我不嫌弃。”徐望月笑着走了进来,瞧了一眼这咸鱼,“大娘腌了很久吧,很香。”
林秀娥见徐望月这么说,兴奋极了,心里越确定,这位二姑娘和她那位长姐是完全不同的。
“二姑娘你要是喜欢,过几天这咸鱼能吃了,一定要过来尝尝啊!”
徐望月点了点头,见紫玉站在一旁皱着眉头,万般嫌弃地看着这咸鱼,她转头,“紫玉,你要是觉得不舒服,就出去透口气吧。”
紫玉麻利地点头,“是,二姑娘说得有道理,我出去透透气,这味道实在太冲人了。”
“就她金贵,比二姑娘还金贵!”林翠儿抱着一筐子干菜,骂骂咧咧地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见了徐望月,她脸上堆起了笑意,“二姑娘,您来了?”
早些时候,林翠儿觉得虽然徐望月对她们母女很好,可到底也比不上她的嫂嫂徐瑶夜在侯府里有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