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望月掌心烫,触手可及的是他健硕的肌肉。
裴长意看似是个文弱的文臣,可徐望月却是知道的。他身上力气可大,莽起来,要极力克制自己来心疼她。
裴钰和青芜还站在巷子口,见裴长意和徐望月走出凌生家,两个人站在巷子里,不知在做些什么,也不出来。
裴钰奇怪:“世子爷是不是遇到了麻烦?为何站着不动!”
“不行,我担心,我得过去看看。”
青芜一把抓住了裴钰:“你没瞧见吗?世子爷和二姑娘就站在那,要是有事,世子爷早就叫你了。”
她心里暗暗骂着,这傻小子,可千万别过去坏世子爷好事。
青芜眼尖,瞧着他们二人之间情意流转。
他们家世子爷可聪明着呢,一定是想趁此机会与二姑娘培养感情。
她转过头瞧着裴钰,这个不识风情的榆木脑袋,他是永远懂不了的。
裴钰抓心挠肝地站在一旁,无可奈何,瞧着青芜紧紧抓住自己的手:“你说你一个姑娘家,就这么大咧咧地抓着我?”
青芜咬着牙,手上力道未松。
为了二姑娘和世子爷,姑娘家又如何?她可绝对不能让这傻小子冲过去。
一阵凉风吹来,吹散了徐望月脸上的绯红。
她突然意识过来,凌生分明知道他是裴长意,不是裴家二公子,自己还装什么?
徐望月撇了撇嘴,搂在裴长意腰间的双手松开,嗔怒道:“裴长意,你又在戏弄我?”
见她回过神,裴长意也不急,仍是紧紧搂住她:“不错,凌生从见我第一面,就知道我是裴长意,不是裴二。”
“不过你既自称我的夫人,此刻若是不把戏演下去,岂不是显得我们不真诚?”
徐望月语塞,听他这意思,自己就是那守株待兔里的兔子?
裴长意摆正了神色,唇角微微一勾:“凌生虽然心知肚明,但老太太一无所知。多亏有你这位裴夫人在,老太太才能信我们的话。”
“不然若是触怒了老太太,凌生也不会与我合作。”
听着这番话,徐望月脸上神色微微松缓了些。
她仍是缓缓挪开视线,侧了侧头:“全汴京城的人都以为典狱司裴大人公正严明,刚正不阿,他们都不知道你惯会骗人。”
“那老太太身子孱弱,还能站在门口,瞧我们这么久?”
裴长意忍不住失笑,却又将她往自己身上拉扯了几分,牢牢锁住:“我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夫人,不想轻易放开。”
他隐约感觉到,徐望月待他,与过去有些不同了。
可他更清楚,若是不能将徐瑶夜解决,明媒正娶,正大光明和她在一起,徐望月是不会接受他的。
箭在弦上,他还需要一些时间。
他很欣喜她愿意等他,可心底却是忍不住想要亲近她的。
他此刻探身过来,她身上清冽的药香味瞬间笼罩了他,他们之间距离极近,无声的对视。
他再三克制,埋头在她颈间,轻声说道:“会试舞弊一案牵连甚广,凌生愿随我回汴京城,出面作证。”
他轻巧地说出这句话,徐望月心尖却是一颤,淡淡嗯了一声。
裴长意的呼吸一点一点萦绕在她脖子边上,不轻不重,勾着人心。
他刻意放缓了呼吸的节奏,像是温柔,更像是撩拨。
在徐望月开口之前,裴长意缓缓松开了她的腰身。
掌心还残留着她腰间的温度,他恋恋不舍,却不得不回到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