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穆里见哈桑一个人站在河岸上静静的注视着前方,有些等不住了,上前对自己的兄长说道:“大哥,此处距离白水城只有三百多步,与其在这干等,不如我们用火炮进行炮击,这样的话,我们压制敌人的同时。”
萨穆里还没有说话,却现对自己提出的战略,哈桑并不为之所动。
“你说得对。”哈桑转身:“这样做的话,我们确实可以占领白水城,但是我们自己所需要付出的代价却高了一些。”见萨穆里似乎不明白,补充说道:“你看,我们所处的这个位置,现在这个季节,河水的水位是最低的,可是却也有接近三米的深度,如果我们的士兵冒着敌人密集的箭雨进行泅渡。”哈桑继续用柳枝在河滩上画了简易的地形图,指着说:“这里的正面却是一座水门,我们的云梯无法架设,即使我们用火炮将白水城的水门炸开,可是我们进去的士兵就会有活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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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哥你的意思是?”萨穆里精通兵法,但是毕竟这是第一次跟着三叔和大哥参加实战,提出的战法被直接否决难免有些懵懂。
“等。”哈桑说:“白水城大部分地势都是极为平坦的,你仔细观察,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是否植被较少,土地也相对疏松,为兄断定这下游定然有河床较高的河流浅滩,到时,我们的炮兵在这里以火炮为支援,骑兵快突进,白水城定然数日便可拿下。”
果然,正如哈桑所料,一名骑兵飞马来报:“报告元帅,属下在下游五十里的地方,现了一处河流浅滩,水深不足一米,在河流的对岸,有数千名的萨曼兵士驻守。”
哈桑没有做任何停留,留下一半步兵,以及一万铁骑之后,亲率剩下的三万多大军,向五十里之外的浅滩急行军。
喀喇汗军行军度很快,要想不被察觉,动对守河岸的数千萨曼士兵的突袭是不可能的,三万多战马飞奔时所产生的大地的震动,会让浅滩对岸的萨曼士兵们早早地就做好战斗的准备。
行军路上,哈桑命令士兵们随时做好战斗的准备。
哈桑所率大军乃巴拉沙滚最精锐的军队之一,且身为王朝副汗长子的哈桑又是亲自挂帅,以压倒性和雷霆之势,仅在数轮火炮攻击之后,数万铁骑就向着河对岸去了猛烈的冲锋,一个时辰,守河岸的数千萨曼兵士,全部被消灭殆尽。
白水城内,城主萨贾德面对外城陷落、兵少将寡的困局,立即让人疏导百姓,派军队将能跑的百姓全部送出城,然后命守城士兵放下断龙闸,用铁水将四座城门全部浇死,誓要与白水城共存亡。
此时,哈桑所率喀喇汗军已经来到白水城城外。
萨穆里对萨布尔面临的困局,对哈桑说道:“大哥,我们的骑兵炮不可能炸开这一整块的城门,除非用重炮进行炮击,可是现在重炮想运输到这里,恐怕还需要很久的时间。”
哈桑沉默了片刻,说道:“无妨,此战我们用不到重炮,而且我们可以绕过白水城向讹答剌城出了。”
萨穆里不解:“什么?大哥,你说我们不打这座城了?这个巴扎用的战法并不高明,为什么我们要放弃攻城,绕城而过?”
哈桑勒停嘶鸣的战马,对萨穆里说:“如你所说,他这确实是懦夫战法,但凭他守城的这一万人,城中所囤积的粮草就能让他维持很长的一段时间。二弟,命令大军留下一万轻骑和五十门火炮继续攻打城门,守住北门,建造营地,搜集船只,等待后军到来。”
“可是。”萨穆里一时仍未想通,还想说些什么,哈桑点了点头:“去吧。”又问身边的副将:“援军何时能到?”
萨穆里应了一声,便立马下去去执行哈桑的命令。
“还没有消息。”
哈桑和叔父预估塔什干总督的援军大约何时能到达,讹答剌还有一场苦战。
莫山对侄子的战略部署十分有信心,所以,尽管被副汗嘱咐:“哈桑年轻气盛,还不够沉稳,你这个当三叔的关键时刻要有所担当。”此次出征,对侄子提出的军事部署并没有提出异议。
“他们可能派谁来,阿鲁多?”莫山问,黑影骑兵还没有传来消息。
哈桑声音低沉,刚毅深邃的侧脸看不清任何表情,问:“有什么区别吗,没有人能阻挡喀喇汗军胜利的脚步,包括他们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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