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悠然醒了后,再加上她的话,已经让林凡升没有刚才那么惊慌,冷静了大半,他一向信她,她说没事,那应该是没事的,只是他还是得听她说明白了,才能彻底放心。
砰!砰!砰!
正当悠然准备给林凡升解释,门外突然就传来敲门声。
“凡升,凡升?你们俩没事吧?”门外的胡山粗着嗓子询问道。
胡山是被声音吵醒的,迷迷糊糊的原以为俩人吵架了,后来听见悠然一直说自己没事,便以为是她生病了,正劝林凡升别去找大夫。
胡山这一听,哪得了啊,生病了,就得看医生去,所以不顾夏荷的阻扰,过来问了下。
“我们没事,是不是吵着你们了,不好意思,你们睡吧,我们真没事。”悠然是真哭笑不得,来一场例假,弄成这副阵仗。
“那什么,要是哪不舒服还真的去看看大夫去,别忍着。”胡山又忍不住说道。
悠然抬头看了一眼林凡升,见他似乎被胡山说动了,正准备开口说什么。
她便连忙道:“真没事,劳烦你挂心了,你快去睡吧。”
胡山见状,只好回自己房里去了,夏荷自然是冷嘲热讽了一番,结果倒是弄的他们俩人不痛快了。
见胡山走后,悠然一脸无奈,顾及着身下汹涌澎湃的姨妈,只能给某少年来了个简单的科普。
大概的意思就是女生每个月都得来一次哒!不是受伤,也不是生病了,这是很正常的生理现象,就跟人要吃饭睡觉喝水一样的正常。
说到这跟人要吃饭睡觉一样正常的时候,林凡升皱了皱眉,哪有人每个月流血这么奇怪的,所以他直接问了,为什么他就不会呢?
悠然哭笑不得,再科普下去的话,虽然肚子不疼,但是任由它这么下去真的好嘛?
清理
悠然听着外边传来的打鸣声,没办法,只能让林凡升给自己烧点热水,安慰他洗完澡收拾好再跟他解释。
林凡升听了后,第一次没有直接应下,迟疑了会,又伸手摸了摸悠然的脸,感觉到手下正常的温度,这才稍稍安心。
悠然伸手覆在林凡升摸她脸的手上,冲他笑了笑后,才把他的手拿了下来,捏了捏:“我没事,去吧。”
林凡升这才出门烧热水去了。
悠然则下了床,看着床铺上鲜红郁闷不已,也不知是累着,还是她穿过来的缘故,原身的例假居然拖到现在才来,而且量还多的很。
不过好在原身是个好吃好喝养着的小姐,身体还算好,除了小腹有点闷闷的,并没有觉得太过难受。
把被褥上四个角的绑带松了,再将被套取了下来,看着雪白的棉被芯也被染上了一片,悠然突然觉得有点肉痛,心里盘算,一会天亮了,看看能不能把它弄干净。
至于垫床的那张用枣红色粗布做的床单,更是可怕,暗了一大块,悠然只能把它也抽了出来,也放置一边,一会跟被套一起洗了。
接着她便从木柜里,田字里的左下的衣服里边,翻出一套衣服,还有之前早就备下的月事带,这是照着原身记忆里做的。
又过了一会后,林凡升把热水提进来后,悠然把自己打理干净,再把衣物都泡下,天就已经蒙蒙亮了。
悠然正思索着准备先把粥给煮上,结果就遇上往后院来找她的林凡升。
“后边的衣裳那些放着,一会我洗,你不许动啊!”悠然红着耳根子,一本正经地对林凡升道,又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就直接把他一同拉着去厨房里。
原本打算洗衣裳的林凡升,见她这般,心道正好自己也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呆着,而且早上的事,她也还没跟自己解释完呢,便也随着她去厨房里。
旋即,俩人就一边做饭,悠然就一边用大白话给他一顿科普下来后,林凡升也总算是接受了女孩子每个月都会流一次血,而男孩子不会的现象。
可看向悠然的眼神里,莫名又添了些疼惜。
悠然见他这般,禁不住笑了,伸手朝他抱过去,将自己埋进他怀里:“让你担心了嘿嘿嘿,来,摸摸毛,吓不着。”嘴里打趣着,手里还真摸了摸他的背。
“真不难受吗?”林凡升也抱着怀里的人,低头询问道。
“不难受,放心吧。”悠然最后拍了俩下他的背后,从他怀里出来了,冲他扬着笑脸道。
林凡升学着她平日里的样子,摸了摸悠然的头后,不说话了。
正准备到厨房里帮忙的胡山,在门外看着蜜里调油的俩人,猛地被塞口狗粮,突然觉得有些羡慕。
夏荷最近的脾气阴晴不定的,弄得他心里也不痛快,但是身为一个汉子,自己又不能把她怎么了,只能自己憋着。
如今又见着林凡升俩人这么恩爱,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用过早饭后,悠然让林凡升去镇上买件薄被子回来,还有把近期打的络子拿去卖了,虽然络子不多就是。
想着杂货店里生意好,所以就不去那跟别人挤了,而且听沈姨说,货也挺缺的,姨夫也忙着补货呢。
至于买薄被子,因为被子弄脏了不是,以防晚上没被子盖,正好天气也变热了,也该备一张薄一点的被子。
林凡升去了镇上,悠然则把弄脏了的衣裳,被套,床单洗了。
待她把衣服晾上竹竿上后,正想穿过堂屋往房间里去,打算处理一下那开了朵红花的被子,就听着夏荷咋咋呼呼的声音。
“呀!小畜生!去,去,离我远点!”夏荷刚打开房门,就见着俩只猫堵在她门前,大摇大摆地躺着,吓得她连声驱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