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亭月神情淡然,不为所动,“妹妹今日穿着简洁大方,可是要去赴宴?”
孟清姣笑容顿了顿,“赴宴穿的这么朴素还不是丢爹爹的脸。”
孟亭月目光落在手中的医书上,不为所动。
见此孟清姣后槽牙微动,又补了一句,“而且还丢姐姐的脸。”
孟亭月这才从医书中抬头,疑惑道,“去赴宴的可是你,又不是我,为何会丢我的脸。”
孟清姣讪笑,“爹娘常说姐妹一体,丢我的脸不就是丢姐姐的脸吗,更何况姐姐未来还会成为太子妃,总不能因为我,让姐姐被别人说了闲话不是。”
“若二姑娘真的担心我家姑娘未来会被说闲话,就不该穿着随意去赴宴。”秦嬷嬷如何不知她心中的小九九,冷脸训斥。
“姑娘家,最重要的就是自己的面子,二姑娘与其来找我家姑娘抱怨,不如去找蒋氏要些银钱立刻派人去买两身新衣和新头面。”
孟清姣知晓这老东西回来了,她过来拿个东西就免不了被呛几句。
只能频频用可怜的目光暗示孟亭月,想让孟亭月帮着说几句话。
看到的是一张冰冷的医书书封。
她心中暗骂:孟亭月今天怎么回事?她都暗示的这么明显了,她怎么还没有提要送她衣裳饰。
还有这老不死的,这府中是谁掌权都认不清,活该淹死在荷花池里。
要不是今日五皇子回来,她屋里也没有合适的衣裳头面,她何必要专门来这受气。
以往铺子上了新衣,孟亭月都会专门让人做两套,其中一套送来给她,新的头面脂粉也会送来供她挑选,今儿怎么不一样了,难道……
孟清姣心生疑虑。
孟亭月用了十足的忍耐力才稳住指尖不颤抖。
她用医书掩面掩饰脸上幸灾乐祸的笑。
以往被蒋晴柔洗脑,遇到这种情况要么将秦嬷嬷支开,要么帮孟清姣说话对秦嬷嬷恶语相对,如今才现秦嬷嬷这般会呛人,给孟清姣都呛红了脸。
都不用她出手。
以往铺子上了新东西她都会送一份给孟清姣,正巧昨日铺子送了新货来,因为天色晚,她也没挑。
今早醒的早顺便看过了,将属于孟清姣的那一份收私库里了。
这才有了孟清姣主动过来要东西。
要就要,还放不下面子拐弯抹角暗示她,想让她主动送,简直跟蒋晴柔一副德行。
不过她如今也不好跟孟清姣撕破脸皮。
想了无数伤心事才将脸上的笑压下去,将医书合上,孟清姣没想到她会突然将医书给收了,眼底的怀疑还未来得及收起。
孟亭月见此,佯装有些为难,“我知晓妹妹来此为何,昨日我手下的铺子确实送了些新样式的衣裳和头面,不过……”
“不过什么?”
孟亭月见孟清姣上钩后,用帕子掩着唇迟疑道:“不过绣娘制衣时尺寸弄错了,弄成了我的尺寸,我的尺寸妹妹怕是穿不了。”
孟清姣面容扭曲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