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崇俊对此持怀疑态度。
沟通半天都沟通不了。
于是温崇俊换了个问法,“那你说说,事情的来龙去脉到底是什么样。”
毛莎:“我没有被盛宁指使,都是我一个人干的。”
“让他们引开老师的是我,让他们提供开门工具的也是我,我还让他们栽赃盛宁,这事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干的!”
毛莎烦躁地在办公室转圈,把头发抓的乱糟糟的:“我也想不明白,盛宁她为什么要自己承认!”
“还有!我明明让他们多拖住老师一会儿,等王宏杨唱完歌再回抓他,可结果一开始老师就回来了。”
毛莎想的脑子都炸了。
然后她一抬头,就看到温崇俊一副‘我看你继续编’的表情。
毛莎:……
她的脸沉下来。
然后突然想到了事情的关键。
“我知道了。”毛莎说,“后面这件事,我参与了一部分,盛宁也参与了一部分。”
她没有做的那部分,就是盛宁做的那部分。
但是毛莎的话,温崇俊一个字也不不信。
他很费解:“给盛宁干活很丢人吗?你为什么一定要跟她并列呢?”
法律上还分个主犯和从犯。
温崇俊从来没见过从犯非要上赶着说自己是主犯的。
“哈,笑话!”
毛莎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她叉着腰说,“给盛宁干活仅仅是丢人那么简单吗?不!那简直就是耻辱!天大的耻辱!”
温崇俊:……
这话好像把他也骂进去了。
因为某种意义上,温崇俊也为盛宁做过事。
“行了行了。”温崇俊破防,“你先闭嘴吧。”
-
学校老师不是侦探。
他们才不管其中的这些弯弯绕绕,直接少数服从多数,驳回了毛莎的口供。
然后下一步就是全校通告,再加上处分和周一升国旗的时候做检讨。
不过温崇俊很聪明地没让盛宁上台。
因为他担心盛宁上去做个检讨,再口出什么狂言,让整个学校的学生都躁动一下。
可检讨还是要做的。
周一升国旗的时候,温崇俊特地检查了盛宁的检讨书。
发现她竟然真的好好的写了。
而且态度诚恳,文笔尚佳。
温崇俊疑惑:“这检讨真是你自己写的?”
“沈恪帮我写的。”
盛宁似笑非笑地回,“你是不是就想听这个回答?”
温崇俊脸刷地严肃起来,把检讨书递回去,说,“不要跟老师开玩笑。”
盛宁收回检讨书,无奈。
她说的都是实话。
这检讨书就是沈恪写的,她连誊抄一遍都没有。
看盛宁这么平静,这么乖巧。
温崇俊反而心里没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