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滴老天奶啊,我怎么就跟齐樾进了同一所学校了。
从厕所回来,我看着明明已经有朋友陪伴,却还硬要坐到我们餐桌上的齐樾,只觉得头顶乌云密布。
他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一双桃花眼看谁都有笑意,自来熟的跟董锐还有何欢乐聊天。
尤其是在得知他就是我们寝室最后一个来的那个室友时,董锐直接又拿了一副碗筷给他。
“齐樾,跟你老同学叙完旧了没啊,快过来吧。”
我听到跟着齐樾的那群人叫他,我也趁机说道,“人家叫你呢,你还不回去你那桌?”
齐樾看向我,表情颇为不满,可那眼底的笑意却没有一丝是不满的。
他说:“许阮,你这就不够意思了,咱俩再怎么说也是朋友,这么久不见,你还没跟我说几句话呢就想赶我走。”
我心里给他翻了个白眼,你个花心萝卜,谁跟你是朋友,咱俩顶天了也就关系好一点的同学。
进了社会也就点头之交。
谁跟你是朋友。
哼!
“齐樾,还没好吗?”这时候,又一个非常好听的女孩的声音也开始喊齐樾的名字。
我扭头看过去,那女生确实长得很漂亮,一头长卷,穿着粉色的长裙,看着非常温婉淑女。
我用胳膊肘杵了杵齐樾,对他挑了挑眉,“你艳福不浅啊,换了个大学还是有这么多喜欢喜欢你。”
他笑了声,反问我:“羡慕啊。”
我撇了撇嘴,无比嫌弃:“我才不羡慕你,你快走吧,别耽误我们吃饭了,你再不走,等会儿你请客啊。”
不知是不是我们比较熟悉的原因,在陌生的城市,碰到齐樾,对他说话,我竟然会以这种熟稔的语气。
“请客还不好说,等会儿我直接把你这桌钱付了。”他毫不介意道,我知道他家境也很好,至于好到什么地步,那就是未知的了。
见他同意,我却一哽,推着他走,“你走吧,快走快走。”
“行行行,我走。”
终于把齐樾赶走,我回过头,正看到董锐和何欢乐一副审视的表情看着我。
我一哽:“看我干什么啊,赶紧吃。”
董锐往前凑了凑,“许阮,你俩以前是同学?”
我点点头:“对,高中三年还有大一大二都是同学。”
“那你们挺有缘分啊,报考研究生还能考到同一个大学来,不像我,我们全校,都没有跟我考同一所大学的。”董锐说。
一旁的何欢乐也附和:“就是啊,这就是缘分,我也想让我朋友跟我考同一所大学的,但是他们都有自己想去的大学。”又说,“不过有一说一,他长得挺帅的,说不准啊,还能成为我们这届的校草。”
我满头黑线,齐樾长得帅?
还没有陆京舟帅好不好?
我惊诧我竟然还能在这个时候想起陆京舟来,不过说真的,跟陆京舟比起来,齐樾的长相,真不算特别帅。
但有一点我必须承认,齐樾长得不差。
饭后我去结账,老板说账已经结过了,我扭头去看齐樾那桌。
穿的花枝招展的齐樾正在给身边的那个好看的女孩倒饮料。
倒挺绅士的。
我评价。
不过,既然他已经把账结过了,反正以后是室友,以后再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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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跟大一的新生一块军训,下午的时候,辅导员在群里艾特所有的大三新生下午四点半到教学楼三楼领取迷彩服,一百块钱一套。
董锐最先看到消息,他让我们也看,还吐槽迷彩服太贵,他在拼夕夕上看到的顶多二三十一套。
“我们能自己买吗?”他说。
我也正在看手机,听到他说,我皱了皱:“应该不可以吧,学校都是统一迷彩服,万一我们买的不一样呢。”
他抱着手机吐槽:“学校太能坑人了,至少赚我们每个人几十块钱。”
“贵吗?我觉得还挺便宜的,我高中军训的时候,一套迷彩服三百。”一直没吭声的何欢乐说。
三百!
我惊呆了,问他:“不会吧,你们学校才是坑你们的吧,我们高中军训的时候,迷彩服才七十块钱。”
我们就迷彩服价格这个问题吐槽了好长时间,最后,还是认命去领迷彩服了。
无他,就算从网上买,回来也得三四天,明天军训就开始了,谁没有穿军训服,谁就要被单独拉出去站着。
全校新生那么多,谁也不想被人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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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质量,卖我oo,我天,我真是个冤大头。”拿着迷彩服回来后,董锐最先拆开来看,他摸着劣质的布料表示不满,“我感觉,顶多穿半天,我身上指定磨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