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次,或许是在赛季初的时候,赫尔根后卫的激烈防守惹怒了他。
过了大半个赛季,他从背后放倒了基姆卡尔斯特伦,又给了另外一个对手一肘子。
然后满不在乎的被红牌罚下。
但那些是在赛场上。
在感情中,理性告诉他要接受所有可能性。
毕竟他对于精英家庭教育出身的图南来说,可能并不是一个理想的,精神稳定的伴侣。
但是感性却让他想要立马冲到图南的面前,尽情的去说些傻话。
这样摇摆不定的想法折磨着他,他无法和任何人诉说,只能告诉米诺。
原本他还抱有很大的期望,或许米诺会和图南尔说说自己的情况。
但那个自私的家伙却说他可能更需要一个心理医生。
去他妈的米诺!去他妈的心理医生!让该死的爱情见鬼去吧。
……
图南来到荷兰的第一时间就去医院看了米诺。
推开病房门,入眼一片纯白。
米诺躺在床上翘着脚,左手打着点滴,右手拿着叉子,把小桌板上切好的芒果煎饼往嘴里送。
“真惬意啊,谁帮你切好的?奥莉比亚娜他们没在?”
将果篮和手包放在桌子上,图南施施然坐在床边的沙发凳上。
“她去接马里奥放学,刚走。病房的专属护士给我切的,一个有着一头金发的年轻姑娘,很特别。”
米诺显然早就知道了图南的来访,一点都不惊讶,往嘴里塞煎饼的动作没停。
图南翘起二郎腿,悠然的看着米诺。
“奥莉比亚娜没有说过啊,你居然还喜欢金发?那个护士给你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想到图南和刚刚怀上二胎的妻子关系很好,米诺放下叉子,无奈的解释。
“她在给我扎血管的时候差点把我的手腕扎成筛子,记忆当然深刻。”
图南看着米诺布满针眼的左手,实在没有忍住,笑了。
“看来是个新人。”
“新的不能再新,原来的护士今天和护士长吵架离职了,她是从普通病房临时升上来的。”
想到那个菜鸟护士扎完人后满脸无辜的样子,米诺感觉自己的左手又开始疼了起来。
“好吧,看在你这么惨的份上,我可以给你削个苹果。”
图南拿起果篮里的苹果和桌上的刀,慢悠悠的削着皮。
“算你还有点良知。”
米诺拿起手边的水喝了一口,瑞超比赛还有两个多月就要结束了,他想趁着这个机会和图南谈谈转会的事。
“最近有一些球队向我询问了你的情况。”
“都有哪些?”
图南没有抬头,随意的问。
“意大利的卡利亚里。他们很有诚意,愿意用120万欧元的税后年薪聘请你,并签署三年的执教合同。”
米诺说话从来都喜欢直接切入正题。
“我说过不想去乙级联赛。”
图南的手停了下来,她抬起头看向米诺,心里有些不快。
她跟米诺说过自己的要求,按理说他不可能忘记才对,除非是别的俱乐部没有达到他的心理预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