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钺和杜引章对视一眼,果断拔腿追了上去,留下花明庭,被衙差们押着跟在后面。
府衙后面,出尖叫的是一个大娘,她是府衙里雇的扫洒婆子,每日早上这个时候,都会来做清扫,结果今天推开院门,却看到了两个衙差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可把大娘吓了一大跳。
正六神无主,不知如何是好,是不是要去前面报案时,就见张书鹤行色匆匆跑来了,“大人,出出出人命了!”
张书鹤蹲下身,检查了一下,现倒在地上的衙差只是昏迷过去,“没死。”
他顾不得看这两人,拔腿就往里走,他心中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脸色也十分难看,他留了后手,防止凶手不是一个人,到时候万一有人跑到大牢来杀那蒋氏,他这边也做了准备,对方若是敢来,就是自投罗网。
可谁想到,凶手如此有能耐,竟然把他布下的人全都药翻了!
他铁青着脸走进大牢里去,蒋氏是另一个饵,大牢里其他的犯人已经转移了地方,这牢里只关了蒋氏一个人。
本来的万全之策,如今竟然是给凶手行了方便!
张书鹤停在蒋氏的牢门前。
此时,关着的牢门大开,蒋氏已经死了,她死前应该是受了非人的折磨,脸上的表情终于不再是那诡异的满是狂喜和痴迷,她脸上是扭曲的痛苦。
她身上留下了很多指甲抓痕,像是她在奋力挣扎时,被对方一次又一次地按住,她身上有很多的伤口,她躺在地上,血流了出来,她尸体边上,用血写了一个“三”字。
尸体边上,放着一盆盛开的牡丹花。
宋钺和杜引章追着张书鹤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死亡现场。
宋钺愣住了,“怎么会……”
宋钺在花明庭出现之后,意识到张书鹤让杜引章去谢家,并非是怀疑他杀人,而是把他当做引出凶手的饵料。最后花明庭如期而至,甚至差点杀了谢家老家主,只是还是被抓住了。
之后的一切,好像都很顺利,花明庭说出自己杀人的过程,还带他们去了种牡丹花的地方,再到现在……
“快,去谢家!张大人!”宋钺脸色猛地一变,张大人以为自己下饵引杀手上门,可是这一切也可能是凶手在声东击西,故意把他们的视线转到谢家!
张书鹤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脸色非常难看,他当即下令,让人备马,重回谢家!
他们往外跑的时候,花明庭刚巧被衙差押着走到了大牢外。
张书鹤面色复杂地看了花明庭一眼。
花明庭:“大人如此着急,是要去何处?”
张书鹤:“你很好,你们很好!”
花明庭:“大人,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不是吗?”
张书鹤心上堵着一股气,“那也有王法!”
花明庭没忍住嗤笑出声,“王法?你信吗?”
张书鹤不再和花明庭废话,只吩咐衙差把他关押,之后就大步往外走去。
府门外,侍从已经牵了几匹马出来,张书鹤翻身上马,宋钺抢了一匹马,其他衙差也各自上了马,杜引章没有,他想了想,拔腿就往前跑。
“诶!你等等!”宋钺喊了一嗓子,“含之,你不会是想直接跑过去吧?!”
杜引章没有回头,他跑的飞快,可能这辈子没有这么快过。
花明庭被抓了,若这一切真的是声东击西,那么此时有可能在谢府的,很可能就是他的同胞兄妹,他不知道当初花娘子生下的是龙凤胎还是双胞胎,但他现在迫切地想要去见一见。
张书鹤快马上前,在经过杜引章的时候,直接一把将人捞起来,随手甩在了马上,杜引章顿时就像个沙包一样,被挂在了马上。
杜引章:……
好在这个时间还早,洛阳街道上,除了早起进城摆摊儿的,或者是起来吃早茶的人,并没有太多的行人。
否则这一路快马,高低得撞倒那么几个。然后有关于洛阳知县张大人竟然公然纵马的折子,怕是很快就要被参到皇帝案前了。
洛阳府衙距离谢家的距离并不算远,快马一刻便也到了,张书鹤翻身下马,谢府外面还站着守了一整夜,精神有些萎靡的捕头。
“大人。”捕头见了张书鹤,顿时精神了。
“昨夜我们走后,谢府可有人闯入?”张书鹤问。
捕头道:“并未听到什么动静。”
张书鹤听到这个答案,悬着的心却没有放下,他敲开谢家大门,大步走了进去,身后跟着宋钺和杜引章,还有一队衙差。
谢府很大,府内很安静,这种安静十分的不正常。
张书鹤预感到谢老家主夫妇可能凶多吉少了,但他万万没想到,等他找到谢家主院时,看到的会是那样血腥残酷的画面。
谢家主院的院门大开,院中坐着一个人,那人一身红,连头都是红的,她身后是洞开的大门,门内地上一片猩红,地上倒了好多人。
明明天亮了,一切魑魅魍魉都应该在日出之前散去,可是此时,这坐在院中的红衣人,看起来像是不惧怕阳光的恶鬼。
张书鹤瞳孔猛地一缩,他因为急奔跑急促喘息,他站在院外,和坐在院中的人四目相对。
这个案子之中,芷兰口中的女鬼,带着腥风血雨,浮出了水面。
她哪里是一身红衣,分明是被血染红了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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