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
迟朝衍:“……”
不是真心想谢你。
床确实是意外塌的,在它塌时,迟朝衍差点激动到放鞭炮庆祝,没想到,谢子衿直接化腐朽为神奇,真给修好了。
该夸他?还是该骂他?
谢子衿将工具放回工具箱里,去洗了手,这才把林落打包过来的烧烤打开。
一股烧烤的香味在室内漫开,刺激着谢子衿味蕾,他全副心思都在香喷喷的食物上,没注意到心塞又幽怨的迟朝衍。
“去洗手,过来吃烧烤。”谢子衿说。
“好,马上。”迟朝衍乖乖地照做。
洗干净手,迟朝衍把汽水打开,放到谢子衿的跟前。
谢子衿正在拆烧烤的包装,骨指分明,十指匀称修长,人好看,手一样好看。
迟朝衍盯着谢子衿的白皙修长的手,微微出神。
他想起了初一时,南北校区统一举办的新生文艺晚会上,谢子衿一连清爽的白衬衫,坐在暖色调的灯光下,温柔地弹着钢琴。
迟朝衍向来不喜欢这种文艺活动,带着小伙伴准备偷溜,听得美妙动听的钢琴声,回眸间,在人群中多看了两眼那弹钢琴的谢子衿。
从此,就再也忘不掉。
“谢子衿。”迟朝衍喝了一口汽水,有点唐突地问,“你为什么不弹琴了?”
那一双弹钢琴的手,用来画画了。
谢子衿一顿,眼皮往下垂,掩去了眼底一闪而过的失望,淡定又从容地说,“没时间。”
迟朝衍心底一阵苦涩,说不出话。
“忙着学习呢。”谢子衿将一串烤鱼递给迟朝衍,笑着说,“我一开始就不打算走艺术生的路线,干脆就不浪费时间在钢琴上了,当然是留多点时间学习。”
钢琴是高消费的消耗品,他弹不起。
冠军
学校冬季运动会在十二月中旬举办,为期四天,最令人叫苦连天的3000米单人长跑项目没人报名。
经过票选,大猛a谢子衿全票通过,荣获建筑系年度最惨的冤大头。
长跑当天,谢子衿一身修身服帖的蓝白运动服,在彩色跑道附近的空地上热身。
他迎着寒风而立,个子高挑,外貌出众,妥妥一个英姿飒爽的少年郎,引得小o们纷纷侧目偷看,有不少看着看着就红了脸。
忽而,围在跑道上的人发出了激动又热烈的尖叫声,整得整个运动场都抖了三抖。
谢子衿的视线越过人群,看到了一抹红白的身影以极速冲刺最后的终点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