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婉儿:“……”
这……自己刚才想要躲的明明是他的亲吻,这人怎么指东打西的?
不过被他这样一抱,确实暖和了不少。
耳语完,男人的双唇又再度回归,继续扫荡女子脸上的泪痕,季玶向来见不得女人哭,今天竟突发奇想地欲意品尝下那泪水的味道。
有点腥咸,有点苦涩,总之不是什么能让人好受的味道。
随后他将吮过泪水的唇,游走至女子的唇间,欲意在唇齿交叠中寻找温存——泪水实在是太苦涩,这里好像有清甜的味道。
乔婉儿虽是不再躲闪,但还是被接下来的猛烈攻势吓得瑟缩了一下。
这一回,男人什么也没说,直接用一只手按在她的后脑勺上,把她的头给固定住。
唇齿交叠得更深。
她退无可退,只得迎合,带着几分胆怯和不熟练。
季玶品出了她的“欲拒还迎",大着胆子继续攻城略地……自己这也是第一次,怎么就比她熟练许多呢。
“深耕”中,忽然一种异样的感觉令他有些欲罢不能,强忍住的同时不由暗自庆幸:幸好自己不是个真太监。
次呆呆地点了下头,以示回应。
季玶见女子一直呆愣愣的,生出了些忍俊不禁,迅速俯下身在她额间轻柔地烙下一吻。
再度起身后,便不再多耽搁,一转头冲进了夜色之中。
乔婉儿望着那融进夜色中的背影,直到完全消失后才回过神来,回神后,才后知后觉地打了个寒战,随后是接二连三的喷嚏……还好这喷嚏没有刚才就冒出来,否则多破坏气氛呀。
搜寻
那日在凤仪殿,范明初“承认”是他让乔婉儿绣的鸳鸯帕子后,就再也没有来过明心殿。
乔婉儿一想到这事就坐立不安。
她那天本是下定了决心要死不承认的,就算老太婆让人把她的脸打烂,甚至是打爆她的头,她也就死咬着那帕子就是自己绣着玩的,绝不会把福枝交代出来。
但是却没想到半路杀出来个背锅的,范大人跑过来“交代”那鸳鸯帕子是他相邀的。
范大人之所以要这般不顾颜面地救她,多半还是为了小皇上季宁,因为上一次他就曾为了陛下冒险帮自己改了生辰。
他为小陛下甘愿两肋插刀,可真是太忠勇了。
但是为了救自己这样一,将生死置之度外,而此时此刻在这个濒死的女子面前,他心底徒生出一种荒诞的想法,只要老天保佑这个女子现在能醒过来,他可以用任何东西来换,甚至是他筹谋了许久的大计。
不知是因为他真诚的祈求感动了上天,还是乔婉儿离体的魂魄听见了他那一句句叫魂般的呼唤。
在尝试了各种“救死扶伤”的举措之后,躺于地上的女子终是有了反应。
只见她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微弱的气音,随后一口水从嘴巴里呛了出来,紧接着是连续不断的几声呛咳。
季玶见状,赶紧把她扶坐起来,轻拍她的后背,助其把吸进肺里的水尽量都呛出来。
“我……我还活着?福枝,是你救了我?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乔婉儿吐完水后,立刻恢复到了比较清醒的意识,她环顾四周,看到了身旁的那口井,还有蹲身在自己旁侧的福枝。
随后续上了昏迷前的记忆:她被人扔进了一口个小宫女,却又是太不值得了。
范大人虽然没受什么处罚,但是他在太后面前已是名节不保了,且那天交代那莫须有的“奸情”时,还是当着好几个下人的面。
她自己倒是无所谓,上过断头台的人,命都可以不要,名节算得了什么?
且名节这东西,你越是看重它,它就像压在你头上的一座大山,让你直不起腰来。
你不把它当回事,它就比稻草还轻。比如徐世新这种人,他有什么名节可言?坏事做尽了,还不是照样被主子赏识,照样在宫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但乔婉儿觉得,范大人与徐世新是不同的,应是很看重名节的,因听说过他曾举报先帝嫔妃向自己示好的事儿。
能看得出,小陛下是十分喜爱范大人的。
乔婉儿对范明初的印象也很好,都说腹有诗书气自华,这位饱读诗书的大人给她的印象完全不同于那些在宫里见惯了的油头粉面的内臣宦官,总是独有一番气质。
乔婉儿小时候就很崇拜村里的一个教书先生,那先生家里虽然也是很穷,但再穷也要每天念书写文章,且他看着就是和其他穷苦人不一样,饿得再瘦削,穿得再破烂,也总是给人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肚子里有墨的人,自有一番风骨。说,范大人之所以会在太后面前那样做,是为了救自己,但季宁不以为然,觉得必是范大人对乔婉儿动心了,自己所做的那些成人之美的努力没有白费,竟是有收获。
快到年关了,乔婉儿答应季宁给他做一件新袄子,季宁因穿黄袍穿腻了,想穿点新鲜的,便请“娘亲”给他做一件民间小孩子过年时穿的那种七彩褂子。当然了,公开场合肯定是不能穿的,只能私下里穿穿。
这可难不倒乔婉儿,忙活了数日后,一件绣工精致的小童七彩褂子就快完工了,最后要收尾的时候发现彩线用完了,要去尚衣局的库房里去取,
因缺的是几种颜色比较特殊的彩线,乔婉儿自然是不放心让别人去跑这个腿儿的,怕拿错了颜色,所以决定自己亲自跑一趟。
且因急着想要完工,也不想等到第二天了,晚膳后便去了尚衣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