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就不文明了?”李道还是盯着白招行,啧啧感叹,“那白校长嘴巴会放屁,臭不可闻,岂不是厚颜无耻。”
白招行气得嘴皮颤抖,“我不跟你一般见识,反正必须开除江骛!他严重影响学校声誉!”
“你所谓的质量,是财团世家还是书香门第?”李道完全不买帐,“你们招进来那堆有钱草包,他们才是拉低声誉的一无是处。”
白招行也不理会李道了,拉开椅子走到首座,向着校长说:“我绝不接受江骛,如果不开除他,我会带上我的所有学生辞职。”
这话一出,校长脸色都变了,云阶月地的老师,全是白招行的学生,这是明码标价的威胁。
李道也脸色不太好了,他重重拍了一下桌,“白招行你威胁谁呢?你那些唯种族论唯血统论唯钱论在天灾面前屁用没用!”
“都别说了!”校长赶紧站起身当和事佬,“我们现在唯一目标就是抵抗一年后的天灾我看这样,你们一人退……”
“我不退!”白招行打断校长,“这事没商量,开除江骛,或是我和我的学生。你马上决定吧。”
他态度坚定,毫无转圜的余地,校长只好看向李道,无奈地摇了摇头。
李道明白了校长的意思,江骛被放弃了,校长不会为了一个江骛,放弃全校的老师。
一年后的今天,他们输不起,全世界都输不起。
包括他,在这一刻也放弃了江骛。
李道没看校长,也没看白招行,沉默着转身离开。
身后是白招行的笑声,“谢谢校长的决断,我马上去安排。”
李道气得牙痒,用力拉开两扇门,高大的阴影从头顶倾泻下来,李道震惊地瞪大眼睛,原地站着没动,“陆……陆……”
校长和白招行被李道的结巴吸引过来,看到会议室门外的男人,校长和白招行同时跑上前笑脸相迎。
“您怎么有空来?”
陆嵊看向白招行,“你们讨论的学生,留下。”
白招行脸色微变,他笑容勉强,“您没来过学校不了解,成立之初,第一任校长便立下规矩,凡云阶月地生源,不能无家无背景。江骛他是孤儿。”
“我。”
白招行,李道和校长全懵了,还是校长先回神,“您怎么了?”
陆嵊淡声,“他在校期间,我是他的背景。”
另一边,江骛和雷填填转了一个弯,就到了操场。
操场约十个标准足球场那么宽阔,乌泱泱站满了人。
尚未分班,人群散落着,各自与熟人一起,热烈聊着天。
雷填填好奇打量着四周,突然拉着江骛手臂说:“我看见贺兰了!”
江骛顺着他视线看去,贺兰独自站在人群外,背脊挺得非常直,察觉有人看他,他非常敏感地转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