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可耻的事,我办不出来。”覃墨年凉凉一哂,说罢转过头去,不再看她。
慈善晚宴的第一个环节就是拍卖。
前半段时间,祁月笙现覃墨年的手机一直亮屏,但只震动了一下,就被他调成了静音。
她已经恢复平静,淡淡讥嘲道:“怎么不接?”
猜到对面是舒尔,毕竟一入场,她就感受到了那道几乎能把她烧成灰的灼热目光。
“不重要。”覃墨年把手机倒扣过去,不打算接,目光转向台上,像是在看主持人手里的藏品。
可祁月笙分明看到他小臂凸起的青筋,只有情绪郁燥紧张的时候,他才会这样。
她垂下眼,不想再看。
台上藏品众多,这种场合,身为慈善晚宴的主办方,覃家必须参与竞拍以尽东道主的心意。
覃父覃母身表示范,前两件饰品都是覃父拍下,送给覃母的。
今天祁月笙被覃墨年带来参加晚宴,相当于向外人昭告她的身份,第一次露面,就成了闪光灯下的焦点,于情于理,覃墨年都该表示一下。
祁月笙知道,这种场合,代表的是覃家的面子,不代表覃墨年的本意。
见覃墨年望过来,她意兴阑珊地指了一颗南宋时期的夜明珠,大约拇指那么大。
因为个头和品相都不算好,所以起拍价并不高,只有五十万。
本以为竞拍只是形式,这颗夜明珠也会顺利落入他们囊中,可没想到,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
舒尔穷追不舍,最后把价格炒到了八百万的高价。
祁月笙:“既然舒小姐这么想要,让给她也没什么。”
反正她也不喜欢,何必和舒尔争风吃醋抢夺无用之物?
覃墨年面色不变,一口价涨到了一千万。
祁月笙不解看向他,“你不怕舒尔生气?”
覃墨年之后却一直未再开口,祁月笙也再没看上任何藏品。
中途告一段落,祁月笙肚子有些异样,就去了一趟洗手间。
离开时要推开隔间门。
“你明知道那颗珠子我喜欢,为什么还要送给她?”女声俏生生的嗓音里夹杂了一丝哭腔,像是嗓子眼塞了一颗棉花糖,更加软糯,也更惹人怜惜。
“你如果喜欢,我让周旖给你挑个更大更好的,保证比今天这颗名贵。”覃墨年何等冷清的性格,祁月笙从没见他这么低三下四地哄过她。
可对上舒尔,就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了。
祁月笙抓住把手的手一松。
“你明知道这不一样的。”祁月笙知道舒尔在争什么,无非就是小三与正室之间的较量,也是为了验证谁在覃墨年心里更重要。
覃墨年嗓音罕见的柔,“爸妈都在,这次先委屈你了。”
看,如果不是为了覃家的面子,就连一颗烂珠子,覃墨年都不愿意给。
似有所觉,肚子也泛起阵阵痛意。
她咬牙,细细喘着气,捂住唇瓣。
好半晌,舒尔终于不再闹,“也是我不好,笙笙现在明面上还是你的妻子,我不该闹脾气的。”
覃墨年缓声,目光由柔和渐渐染上一层凉意,“对了,你怎么来这的?”
舒尔支吾,没把臧婳供出来,覃墨年却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