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陈司然要来。
秦意想拒绝,但又找不到其他离开的方式,终是默认,说了声“谢谢”。
等楼下的关门声传来,男人脸上的笑意也散尽。
他坐回沙发里,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查一个叫陈司然的。”
……
秦野活着被救回来了。
正如盛经纶所说,没有缺胳膊少腿,但仅此而已。
他身上到处都是外伤,破皮流血鼻青脸肿不说,腿上一道道的刀口才最令人触目惊心。
医院病房里。
江澜心疼地落泪,秦朝阳站在一旁恨铁不成钢地指责:“你这个混账东西,干什么不好偏要去赌博?你知道你给家里添了多***烦吗?我当初就应该在你出生的时候把你掐死,倒也落了个干净!”
“你胡说什么?小野都已经这样了,你不安慰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骂他?”
“慈母多败儿,我看他都是被你给惯的!”
江澜瞪他一眼:“儿子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你凭什么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
“吵死了!”秦野不耐烦地开口。
两人这才打住。
江澜眼眶红红地看着他:“妈已经给你安排护工了,你好好养伤,明天妈让周嫂给你炖汤补补,有助于伤口恢复。”
“哦。”
秦朝阳气愤地指着他:“你看看他这是什么态度?”
江澜也拧了眉:“小野,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秦野闭目养神,不搭理。
秦意坐在椅子上默不作声地给陈司然发消息,耳朵被动地听了三个人的全称“沟通”。
聊完天她起了身,目光扫过三人:“我先走了。”
说完,便转了身。
“姐。”秦野喊她。
女人回头:“干吗?”
他眼神难得认真:“谢了。”
秦意扯了扯唇,转身离开。
已经八点半了,她还没吃晚饭,肚子饿得咕咕叫。
在医院外吃了碗热腾腾的面,胃里才终于暖了。
……
“不……不要——”
秦意惊醒时满身冷汗。
她又梦到了两年前被侵犯的那一晚。
女人开了床头灯。
室内多了光,她眼底的惊恐也逐渐被冷漠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