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黎有些不耐烦:“我只给你一次机会。”
“不然你以后连进城的机会都不会再有。”
她威胁说:“我说到做到!”
公子哥神情一默,抿了抿嘴,最后吐出两个字:“长卿。”
段黎提了一嘴:“你姓长?”
段长卿眼神可见的沉了沉:“我姓段。”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他苦笑一声:
“不过,要是能姓长也未尝不可。”
“这天下人,哪有谁能决定自己姓什么,都是命中注定的。”
“矫情。”段黎撇了撇嘴。
吃穿不愁,养的金贵的少爷,还一副愁声叹叹的模样。
就是闲的。
那些饭都吃不上的人,哪里会纠结着自己姓什么?
“在这里等着吧!”段黎不想听他没由来的感叹,她将马鞭往小卒手里一丢,自己翻身下马就去段玉笙了。
她先去的议事堂,可是看守的小卒却告诉她:“回将军,世子不在这里。”
“那他在哪儿?”
“相比应该是正在房里休息呢!将军不知道么?世子今日好像身体不适,所以……”
“请大夫了么?”段黎一震,忙问。
小卒答:“将军,安王爷立马就请了大夫。”
“严不严重?”
小卒面带思索:“好像就是……”
看着就不像是靠谱的模样。
段黎没耐心再去听:“算了,我自己去看。”
没见到本人,她就放心不下。
怎么好好的。
身体又不舒服了呢?
段黎的心一下就提了起来,除了段玉笙这个人,这世上还有什么能叫她不安的?
“玉笙!”她着急推开门,跑了进去。
也没有控制手上的力度和声音。
叫完,她又担心自己吵闹了。
正巧,段玉笙抬起眼,两人相视。
他正半躺在床上,手里端着一本书正在看。
他看见段黎来,便将书合上了。
段玉笙的脸不算红润,却也没有病态,两眼有神,冲着段黎眨了眨眼,“你怎么回来了?”
段黎冲到床边,不由分说地捏住对方的手。
随后又摸了摸对方的脸,碰了碰对方的额头。
体温和常人无差。
不是在发热。
她脸上的焦急不减,忙问道:“哪里不舒服?”
“咳嗽么?”
“大夫怎么说?”
她连连发问,段玉笙都找不到答话的空隙,他反过来握着她的手,叫她心安。
段黎紧锁着眉,抿起唇有些不高兴。
段玉笙笑了笑:“这么紧张做什么,手都凉了。”
“我没事,你别担心。”
他解释说:“都是我装的,我不愿意和那些权贵们打交道,就借这个法子在叔父那里推拒掉了。”
“你当那些珍贵的药材都喂到哪里去了?我药也不是白喝的,哪里有你想得那么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