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嘀嗒~嘀嗒~”
血液从伤口的缝隙溢出,沿着露在外面的刀刃缓缓滑落下去后溅开。
“嗬——嗬——”
宫本良张开嘴出一阵意义不明的声音,血泡不断从嘴里溢出,他满脸不可置信的盯着面前的井上未弥。
“你说的对,我是个好人,所以才更不能放任你这种人渣弄权害死更多的人啊。”井上未弥冷冷的说道。
右手缓缓把匕拔出。
在往外拔的同时,他还刻意扭动刀身,脖颈的血肉都被带着往外翻。
随着伤口扩大,原本往外溢的血液演变了往外涌,稀里哗啦直接浸透宫本良的衣襟,刺鼻的血腥味弥漫。
当刀被拔出去后,宫本良用手捂着喉咙似乎想要堵住伤口,但涌出的血液很快就染红了双手,他身体缓缓倒在后排桌椅上,目露哀求的朝着井上未弥伸出一只手,眼泪缓缓滑落。
然而井上未弥直接无视了他临死前的求救,面无表情的拿出一把家用榔头一下又一下砸在宫本良的头上。
“砰!”“砰!”“砰!”
榔头每一次落下,都鲜血飞溅。
车窗玻璃上挂着不少血珠。
宫本良直接硬生生被砸死,额头都陷了进去,血肉模糊,死不瞑目。
井上未弥喘着粗气,抬手擦掉脸上的血渍,转身换回自己的外套,重新戴上口罩和墨镜后下车离开此地。
他没有拿走那把警枪。
后备箱里的下属满头大汗,听不见声音后他用手砸击后备箱内部向外界求救,很快就被一名路人注意到。
路人虽然听见后备箱在响,但还是下意识往车内看了一眼,结果吓得魂不附体,“啊!杀人了!杀人了!”
警方很快赶到现场。
此次因为有宫本良下属这个活口言之凿凿证明凶手是井上未弥,所以浅井绫立刻申请了对其布通缉令。
下午,针对井上未弥的通缉令就开始在大街小巷张贴,当晚的各大电视台也播报了这一消息,呼吁市民一旦现井上未弥的踪迹要踊跃举报。
得知宫本良死后近卫羽吓得险些丢了魂,他就好像明明看见死神在一步步向自己逼近,而他却无能为力。
直到警视厅布了针对井上未弥的通缉令后他才稍感安慰,至少井上未弥接下来想杀他的难度高了很多。
同时他决定这段时间就住在检察厅办公室,相信在全城通缉的情况下井上未弥藏不了几天就会被抓,顺便还能树立一个自己勤于工作的形象。
其实他能向警视厅寻求人身安全保护,但那样的话他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儿子涉嫌强爆并逼死女同学一事又会被翻出来,将对他产生不良影响。
儿子已经没了,如果官位和前途再没了,那他就算活着又有啥意思?
“你说,井上未弥会不会干脆放弃杀近卫羽,直接谋求逃跑?”办公室里,坐在青山秀信怀中的浅井绫皱着秀眉问道,如果井上未弥真就这么跑路的话那警方的脸可都被抽肿了。
不仅是媒体和国民,很多官员政客也会质疑警方的能力,毕竟谁还不是为官一任,祸害一方呢!警方如此废物,万一下次又来个井上未弥这种走极端的暴徒对他们进行谋害咋办?
对井上未弥这种不拿起法律武器保护自己,而选择私刑复仇的刁民必须重拳出击,杀鸡吓猴,以儆效尤!
青山秀信倒是很有信心,虽然他没和井上未弥见过面,但是却莫名很了解他,“放心,他不会跑,他是特意把近卫羽留到最后杀的,通过杀近卫藤,中山名贵,宫本良一步步从心理上吓溃近卫羽,让他每晚都在惶恐中入睡,然后再从肉体上消灭他。”
“毕竟严格说起来,近卫羽才是一切的主使者,他如果打算报完仇就跑的话,那肯定是一开始就先对近卫羽动手,所以他根本没打算跑,说不定等杀了近卫羽后他会选择自。”
“自?”浅井绫觉得这简直是天方夜谭,说道:“井上未弥已经不是曾经那個临聘老师,他现在是一个背着三条人命的凶徒,你觉得他会心甘情愿自,来接受法律的审判吗?”
“会。”青山秀信回答很肯定,沉着分析道:“因为他骨子里其实还是个好人,否则不会明知道会暴露自己的情况下却没杀宫本良那名下属。”
“他如果真想在杀人后逃脱法律的制裁,那已经杀了三个人的他为何不干脆把宫本良那名下属也杀了?说明他根本不在是乎自由还是死亡。”
“唉。”浅井绫叹了口气,既然井上未弥是好人,那把他逼到这个境地的其他人得坏到什么地步?她抿了抿红唇说道:“那我们就疏于调查,坐视他在杀了近卫羽后找警方自?”
“当然不是。”青山毫不犹豫否决这个想法,问道:“如果真给他自的机会,那我们哪来破案的功劳?而且他报完仇后会自也只是我一个推测而已,万一我猜错了岂不是白白把他给放跑?那我们可就成笑话了。”
“那我们该怎么做?”浅井绫已经搞不懂青山秀信到底是怎么想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