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凌点了点头,颔首道:「辛苦崔郎中了,那就麻烦崔郎中开些补身子的药给我夫人。」
崔郎中「诶」了一声,他在谢凌面前哪敢托大,恭敬客气道:「不辛苦,这都是下官应该做的。」
「楚清,你送一下崔郎中。」
「崔郎中这边请。」
屋外春光明艳,屋内则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让人心旷神怡,秦若抬起如春水般的杏眼儿,弱声道:「夫君,妾身又没生病,你不用让郎中隔日就来请平安脉。」
就算再迟钝,秦若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最近晚上,男人不仅闹她闹得凶,而且还总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细节,比如说欢好之时,他会拿软枕垫在她的腰下,然后以前都是晚上沐浴,但现在都成了第二天早上沐浴了。
再加上他让郎中每隔一日给她请平安脉,这些都让姑娘觉得不对劲,可她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姑娘轻轻蹙了蹙眉。
见她蹙眉,谢凌心紧了紧,温热的手掌轻轻摩挲着她的眉眼:「只是请平安脉,夫人不用紧张。」
可姑娘怎么能不紧张,她甚至有一种直觉,那就是他已经知道什么了。
秦若一颗心很是慌乱,她柔若无骨的手指去握谢凌的大手,神情紧张地问:「夫君,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她是他的妻==
谢凌眉目微动,低头看妻子那柔若无骨的十指,他当然是将妻子所有的事情都知道了,但他要这个时候将妻子给揭穿了,她只怕会躲他躲得远远的,那到时候他该去哪里找她呢。
于是谢凌掩下所有的思量,装作若无其事道:「我能知道什么,还是夫人有什么事故意藏着不让为夫知道?」
秦若惊疑不定的看着他,她真的有一种直觉,他可能什么都知道了。
但要是他什么都知道的话,他为什么不直接质问她呢。
秦若婉约的声音有些勉强,都不敢抬头看谢凌:「妾身没有任何事欺瞒夫君。」
和煦的春风从楹窗外面吹进来,带来一阵阵清凉。
「既然没有,那夫人就放轻松点,这么紧张对身子不好。」谢凌摸了摸妻子柔嫩细腻的脸颊,轻笑道。
姑娘嗓若莺啼的附和:「夫君说的是。」
谢凌上了软塌,将姑娘抱在怀里,有一搭没一搭的顺着她如瀑的乌发,他如画的眉眼异常温和。
她实在是太乖了,要是她能一直这么乖就好了。
崔郎中从正房出来,擦了擦额头密密麻麻的汗,然后去凝晖堂跟谢老夫人复命。
谢老夫人听完叹了一口气,这按理来说应该要有啊。
不过子嗣一事最讲究缘分,越急越没有,她也不失望:「既如此,那你就开点补身体的药,按时给少夫人送过去。」
面对谢老夫人,崔郎中就没那么紧张,作揖道:「是,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