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他得立刻回去!
回去将这件事告诉太子殿下——
所有的思绪全都在电光火石之间,他猛地从腰间甩出两根暗器,掷向萧慎徽与谢安。
借着这个空档,少年脚尖点地,如一只飞鸟一样瞬间逃出公堂。
转眼就飞到半空。
然而萧慎徽与谢安二人却丝毫不乱。
谢安同样甩出飞镖,击落暗器。
另一侧的萧慎徽甩出手,一根白色的丝线从他的袖口中飞出。
银丝划过长空,刹那间就追上了少年,丝线的前端如藤蔓,缠绕在少年的脚踝上。
萧慎徽侧身收手,银丝绷紧。
硬生生地将那少年从半空中拽下来,整个人重重地砸在地上。
萧慎徽转动手腕,银丝如同一条训练有素的银蛇,重新回到他的袖子里,缠在他的手臂上。
谢安与孔青二话不说,便将这位少年从地上拎起来。
“王爷,怎么处理?”
“送入大牢,灌点麻沸散,免得他自尽。”
等到他们拖着少年离开之后。
公堂上有了片刻的寂静。
萧慎徽转身,身材颀长,深邃的眉目看着无比严肃。
他高声道:“各位乡亲父老,方才那位少年是专门过来刺杀本王的,现在已经伏法!请各位放心。”
“在此,本王郑重声明,我身边的这位林仵作检验技术高,态度认真,是难得一遇的人才,所以本王得以重用。”
“还望大家不要听了旁人的谗言,就对这位林仵作有任何的偏见!”
众人听了后,怔了怔。
视线一会儿落在萧慎徽的身上,一会儿又看向林娇。
就这样沉默着。
忽闻,人群里有人开口:“王爷,可否让草民把这册子念完?”
大家顺着声音看过去。
只见人群中一个穿着白色布衫的书生,手中高举着双方仵作记录的册子。
原来,刚才那个少年随手将册子递给了这位书生。
…
书生见大家都看着他。
他又踩上一旁的石阶上,扬声说道:“刚才我看了一眼林仵作写的内容,真是令人震撼,鄙人想为大家念一念。”
萧慎徽浅笑点头:“好!”
等他重新回到案后方,安稳落座之后。
那书生来到公堂上,站在第三位考题的面前,情绪激昂道:“成年老者一名,育正常,头少许花白。”
“手上有墨痕和笔茧,颈椎微凸,应该是长期伏案造成的。”
“一个月前,右手生过颤抖,作时间不定,时长不定,近几日以来早晨起床会有晕眩感,恶心,昨日病情加重,今天应该是去医馆诊脉!”
他说完,那位老者笑着点点头,嗓音有些苍老:“是的是的。”
“我就在前一条街给人写写家书,地契之类的活计,最近几日我这胸口闷得厉害,昨日没出摊就在家中来着。”
“想今天去医馆里瞧瞧,结果看见县衙开了,就过来凑热闹。”
林娇站在一旁,忽然轻声开口:“老人家,您应该去医馆的,你身体里有一处的血管堵住了。”
“所以您的右手才会不受控制,到时候让大夫给您开一些活血化瘀的药就行,至于写书,您还是先停一停吧!”
老者连连点头:“丫头,我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