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陆府,一夜之间陆可轻发起了热,病倒如山,药水接连不断往她住的青池小院送,直到天微亮温度才降下去。
好在陆彦屿怕她烧成傻子,连夜进宫请了御医。
卧病在床躺了半日,陆可轻感觉背后都要生茧子了,想下床走动走动,可陆彦屿以她身体不适为由,硬是让她躺到痊愈才能下床。
父女俩你劝我,我劝你,劝了大半日谁也不让谁。
“爹爹,我不出去,就下地走走,再躺下去,我都要长虫子了!”陆可轻口干舌燥的劝说她的顽固老父亲。
“不成,还是养好再下床。你自小身体便不好,如今又在雪地里躺了一夜,不好好养着,到老可就要后悔。”陆彦屿苦口婆心劝说。
顺着父亲的话,陆可轻旁侧敲击。“爹爹,孩儿可有从母胎里带出来的毛病?”
如果她的心绞和昏睡是从母胎里带出来的毛病,那可就难医治了。
她也是闷个倒霉,妹妹生龙活虎,一年生病次数仅一两次,而她大病小病不断,三日请一次大夫,喝上半个月药,刚痊愈两天又病倒。
“怎突然问起这个?是身体不适?”陆彦屿起身,正欲唤人叫大夫。
“就是有些好奇。”陆可轻伸手拦住陆彦屿,“我终究想不起六岁之前所发生的事。”
“唉”陆彦屿一声叹,落座。“你自幼身体便不好,养了好久才养活,六岁那年落了水险些没命,还是寻了各种灵丹妙药才留住你的小命。想来也许是落水留下的病症,所以身体很差。”
没听到有用信息,陆可轻垂眸。难不成心绞和昏睡真的是年幼落水遗留下来的病症,她并非是中毒?
“为什么只有我身体差,明明阿娘和妹妹的身体那么好。”她有些埋怨的喃喃自语,如果是年幼遗留下来的病症,那她这一世也许跟上一世一样,只活到二十一。
“谁说的。”陆彦屿不认同她这一说法,“你阿娘的身体可不好,跟你一样差。”
“阿娘以前也是病怏怏的么?”陆可轻讶异。
看起来不像啊,有时候她都觉得她阿娘能一拳撂倒她爹爹。
陆彦屿一愣,而后失笑,温和摸了摸陆可轻的发顶。“好好养病,为父想起还有些事未办,便不陪你了。”
“爹爹……”盯着陆彦屿离去背影,陆可轻双肩一跨。
虽爹爹唠叨,可她并不想自己一个人呀!
陆彦屿前脚刚走,绿茵后脚便来禀告。“姑娘,二姑娘来了。”
陆可轻放在被褥上的双手收紧,力道将平滑的面料抓出一道褶子。“就说我睡下了。”
她选择逃避,一时半会还不想面对陆可尔。
想到陆可尔便想到上一世冻死雪地一事。
“那绿茵这就禀告二姑娘。”绿茵不疑有他,转身欲走。
“等一下!还是让她进来吧!”陆可轻突然叫住绿茵。
绿茵拿捏不定,“姑娘,究竟是怎样啊?”
“让她进来吧。”陆可轻想了想,最终还是选择面对陆可尔。
虽说上一世陆可尔占了她救周樾的功,可陆可尔嫁给周樾并没有错,他们两人本就两情相悦,若不是她硬***来,他们两人早就成亲。
这样一想,她就像话本中所讲述的坏女人,专拆散有情人。不过好在她后面死了,相信她死后,他们两人可以无所顾忌的白头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