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自己能够顺利地诞下麟儿,那么晋升位份自然就是早晚的事。
倘若生下的是个小皇子,那更是不得了。
这将会是陛下登基之后的第一个儿子,也就是皇长子。
柳昭媛深知其中的分量,到那时,妃位岂不是唾手可得?
自从得知自己有了身孕后,柳昭媛便托付娘家找来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给自己瞧一瞧。
那位老先生说她乃是宜男之相,此次妊娠必定会产下一名男婴。
想到这里,柳昭媛不禁心潮澎湃起来。
皇长子,那是何等的金贵,岂是一个小小的美人所能轻易冲撞的?
而此时的张美人却是语气平淡得不能再平淡地回应道:“臣妾只是想摘了这些花回去晒干做花茶罢了。”
听到这话,柳昭媛更是怒火中烧。
好一个张美人,居然敢这样跟未来皇长子的生母说话,简直是目无尊卑、无法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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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自己今天不给她点颜色看看,恐怕日后什么样的阿猫阿狗都敢爬到皇长子生母的头上撒野。
待她生下皇长子,升了位份,再往后即便是惠妃,她也不必放在眼里。
“竟敢顶嘴。”
依水宫的大宫女仿若出声呵斥,“我家娘娘身怀龙嗣,你一个美人竟敢不顾娘娘有孕,出言顶撞。”
张美人深知自己人微言轻,柳昭媛如今又身怀龙嗣,不宜硬碰硬,随即识趣的跪下认错,“臣妾知错,请昭媛娘娘恕罪。”
“臣妾知错。”
但,张美人的认错没让柳昭媛气消,反是涨了柳昭媛的气焰。
眉眼一瞟,芳若得了令,“啪”耳刮子落下来。
是打在张美人的侍女香兰脸上,巴掌印瞬间红了。
姜汐瑶向来对这种勾心斗角的戏码提不起丝毫兴趣,更没有心思去插手这等闲事。
原本兴致勃勃地前来赏花,此刻看来却是要扫兴而归。
想到此处,她当即转过身准备离去。
然而,天不遂人愿,柳昭媛那尖尖的耳朵竟捕捉到角落里传来的细微声响。
只见她目光瞬间变得冷冽如霜,厉声道:“谁?竟敢在此鬼鬼祟祟。”
姜汐瑶心中暗叫不好,这下可真是撞枪口上了。
既然逃跑无望,倒不如大大方方地现身。
于是,她无奈地露出一抹苦笑,硬着头皮向前走去,身后的夏末和春竹亦步亦趋地紧跟着。
行至近前,姜汐瑶微微屈膝行礼道:“臣妾给昭媛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柳昭媛起初并未抬眸,倒是身旁的芳若凑到她耳边低语了几句,她这才抬起头将目光投向姜汐瑶。
只是一眼,柳昭媛便不由得微微一怔。眼前之人的面容竟是如此明艳动人,仿佛春日里绽放的桃花一般娇艳欲滴,美得让人难以用言语来形容。
难怪陛下会三天两头往漪兰殿跑,这位姜才人果真是出落得愈楚楚动人了。
只可惜啊,空有这样一张倾国倾城的脸蛋儿,却被诊出无法生养。
与如今的自己相比,不论是身份地位,还是能否诞育皇嗣,都相差甚远。
就算陛下眼下再怎么宠爱她又能怎样呢?
就算日后得以晋封,没有子嗣傍身,终究算不上是最好的归宿。
如此一想,柳昭媛心里舒坦多了。
“姜才人也是来惠芳苑来赏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