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茶几前,突然停下脚步,左右摆头:“咦,那碗汤呢?”
边尔若平静地说:“丢了。”
汤被冲进下水道,而碗则被丢在外面某个不知名的角落,碎得叫人看不出原型。
当晚,他们再次睡在同一个房间里。
尤葵谨记自己说过的话,在沙发上安安静静地躺着,在边尔若平稳的呼吸声中闭上眼睛。
但他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在这种小事上失策。
实际上,像尤葵这类搞科研的学者都不太懂得照顾自己。就比如上次拿来的被子不够厚,这次没注意天气,又带了不适宜的厚被,导致他半夜热得止不住嘤咛,抬脚把被子全都踢到地上。
是很微弱的,像猫咪一样的声音,但还是没能避免地把边尔若吵醒了。
睁眼的第一刻,边尔若以为房间进了野猫,仔细听才清楚是人发出来的。
他走下床,来到沙发旁边,看到掉了一地的被子,尤葵失去被子的庇护,贴合着沙发,摄取一点微不足道的安全感。
窗帘没有完全拉上,月光透过窗户的缝隙,倾洒在沙发上。
因为嫌热,尤葵的睡衣都撩起来,露出纤细柔软、不堪一握的腰肢,睡裤是长到脚踝的,此时也有一边卷到膝盖上,裸露的小腿同样干净纤细,在月光下极具美感。
他虽然瘦弱,但该有肉却一分不少——臀部挺翘饱满,像一个待采的水蜜桃。
这和视觉盛宴有什么差别。
真是应了那句安全。
边尔若开始不由自主地怀疑,尤葵是真心把他当成家人,才敢这么无所顾忌,自由自由;还是觉得他有腺体故障,不配产生生理反应?
太阳穴被激得刺刺地疼,他实在高估自己的自制力,同时也后悔一时的决定,强忍着拎住尤葵的脖子,把他丢出去的冲动。
人工呼吸
尤葵被浴室一阵水声吵醒,彼时天已经亮了,他朦朦胧胧睁开眼,第一反应便是身上的被子貌似不是昨晚拿来的那一张。
看起来像……变薄了?
他隐约记得昨晚睡到一半,很热,迷迷瞪瞪就把被子从身上踢下去了,后来被子怎么重新盖在身上,全无印象。
所以……这床被子是边尔若盖的?
但他不是向来最讨厌麻烦吗?
不等尤葵疑惑,边尔若就打开浴室门,走了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边尔若在看见他后,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怎么了……”他刚睡醒,脸颊有点红,说话间带着鼻音,腔调很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