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意识到诺德夫人喊的那声宝贝,原来就是在喊面前这位穿着院服的年轻oga。
一眼便知此人从小衣食无忧,享受最优越的待遇,进行最高等的教育,与他的命运迥然不同。
坐在一旁的费斯皱眉,不知是嫌他麻烦,还是含有别的复杂情绪,令人琢磨不透。
等到尤葵,他们正式开始用餐。
今晚是海鲜宴,有佣人专门负责替他们用剪子剪开螃蟹,取出鲜美的蟹肉和蟹膏。
尤葵谢过佣人递来的蟹棒,顺势抬起眼眸,默不作声地扫了一眼站在不远处,低头直盯着地板看的贝勒。
坐在他旁边的大哥,似乎也有些魂不守舍。
食物再美味,遇上糟糕的心情,也变得食之无味。
尤葵故作对一切都不知情,吃得很有滋味。
好不容易来了一个能够派上用场的角色,他当然开心。
他曾思考过如果原文中的边尔若存在感情线,最合适的伴侣人选,大概就非面前这位oga莫属了。
虽然地位不对等,胜在目的相同,可谓一条线上的蚂蚱。
万事皆有可能,但只要他在,就绝不会容许这个猜测在未来发生。
放眼整个餐厅,只有尤葵是肉眼可见地在享用美食。
边尔若身为若有若无的局外人,眼神闪过一抹暗色,对他这副天真无邪的姿态早已司空见惯,天真到极致,缺乏察言观色的能力,又何尝不算一种冷漠。
饱餐过后,尤葵餍足地摸了摸圆鼓鼓的肚子。
感知到贝勒的视线偷偷在他和边尔若身上徘徊,他弯起眉眼,对贝勒友好地笑了笑。
贝勒慌乱收回视线,在诺德夫人的命令下,收拾起碗筷。
尽管他吃得很饱,还是在水果上来时,往嘴里塞了块橘子去腥。
看到边尔若上楼,他连忙和诺德家人打声招呼,紧跟在其后,不到一会儿,两人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边尔若无视身后的脚步声,在回房间时,房门被尤葵拉住,他终于舍得停下来,转过身。
“干什么?”语气很平,听不出是否缺乏耐心。
尤葵稍离开一些距离,说:“今天中午在餐厅的事情,我可以做出解释的。”
“不过我刚吃过饭,现在身上的味道很重。你在房间等一等,我洗完澡就过来找你,好不好?”他的口吻带着恳求和商量,令人难以拒绝。
边尔若没说好还是不好。
尤葵也不管他同不同意,一刻不停地说:“你不要再生气了,我动作很快的!”说完,一溜烟就跑回房间去了。
边尔若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沉静地关上门。
尤葵冲进浴室,马不停蹄地洗澡、洗头,换好衣服后,又刷了三遍牙,确保身上只留有浴液的香味,才去找边尔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