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助之下的他眼泪、唾液顺着脸颊流到alpha的手心,没有引来丝毫怜悯,只有埋怨、憎恨,和耻辱。
利齿像一把刀一样剐着他的皮肉,几近陷进骨头里,势必要让他感受刺进骨头的疼痛。
边尔若今晚是真的彻底被激怒到了,看到尤葵和别的alpha谈笑风生,看到别的alpha亲手替他擦拭脸上的奶油,看到他踮起脚尖,亲密地与对方说话。
边尔若收起沾满鲜血的口齿,血液顺着他的嘴角滴下来,他隐忍地撕掉尤葵的抑制贴,在腺体附近嗅着随便一抹轻微的风就能吹散的信息素。
然后凑过去,伸出鲜红的舌尖,像一头蓄谋已久的饿兽,在上面单薄的皮肉轻轻舔舐。
腺体是如此脆弱、富有鲜活生命力的器官,尤葵又这么怕痛,所以他一直忍耐,没有标记,哪怕中途有过无数次的猜疑,也选择了信任,没想到换来的却是这种结果。
为什么。
如海洋一般深邃的眼眸,在黑暗中亮着极具侵略性、摧毁性的眸光。
为什么要骗他。
半标记
腺体,尤葵平时洗澡都不敢碰,洗完澡规规矩矩贴上抑制贴,现在却被边尔若滚热的舌头一寸一寸地侵袭。
痒、麻,浑身战栗、抽搐。
大半张脸埋在边尔若的手里,微弱、短促地喘气,眼泪糊了满手。
腺体难受,脖子酸,腿也软,找不到一丝力气去抵抗边尔若,软趴趴的手推搡边尔若的肩膀,反而带上更多欲拒还迎的意味。
“不要……”他摇头,呼吸中带着绝望的哭腔。
嫩滑的脸颊像猫儿一样蹭过,力度之轻,看上去更像妥协和撒娇。
边尔若松开他的脸,唇齿似惩罚似挑衅地在他敏感的腺体上施力,面容黑沉地说:“不要什么。”
他的眼睛红肿,被醉意和快意熏红了脸,艳丽的嘴唇在黑暗中本能地求助,丝毫意识不到危险即将来临。
“不要咬……”
“不、不要标记……”
尾音还没收回,强有力的手指没入他的发丝,仿佛要同他的头皮一起连根拔起,猛然刺痛,他被力度驱使仰起头,尖叫一声,脸色煞白,表情扭曲。
边尔若听着他痛苦不堪的声音,语气森冷,暗藏无数危险,一个字一个字冒出来:“你的脑子在想着谁。”
“你的结婚对象是么。”
尤葵眉头锁在一起,额尖全是冷汗,由于过度恐惧,声带像是被什么卡住,完全发不出声音,只能无声地张着嘴呼吸,眼泪从眼尾滴下来。
“说。”边尔若眼睛猩红,脖子上的青筋呈现狰狞暴起的状态,如同蓄势待发的捕猎者:“尤葵·诺德,我到底是谁。”
一种隐约濒临失控的迹象,一向克制的他,此时却企图通过蛮力逼迫尤葵就范。
通过痛让尤葵清醒,唤起尤葵的记忆。
而尤葵只要胆敢说“不知道”和“凯瑟琳”,他保证不会再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