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连艾伦都知道这件事,那就表明事情传开了。
看来是真的。
他彼时在走神,连边尔若用完餐起身都没有察觉,等到边尔若回房间,他才发现边尔若走了。
胃口全无,只吃了半饱就停下来,后面听着诺德夫人的叮嘱,喝了半碗甜水才上楼。
来到二楼走廊,边尔若的房间是开着的,他迟钝地站在门口,看见边尔若在里面整理行李。
两周时间,仔细想想,他和边尔若好像还没有分开过这么长时间。
大脑闪过“分开”两个字,心脏不自觉有些闷得慌。
他抚了下胸口,那个感觉又似乎消失了,再抬起头,竟看到边尔若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他的跟前。
“你站在这干什么。”边尔若盯着他毛茸茸的头顶。
尤葵扫了一眼他身后放在床上的衣服,张了张嘴:“你是要走了吗?”
边尔若垂眸,看着他漆黑明亮,只有自己身影的眼眸,扯了下嘴角,反问:“这不是你想看到的么。”
我们是家人
这是他想看到的吗?
尤葵恍神,在心里重复念叨自己也困惑不解的问题,他看着边尔若,质疑自己的眼睛坏了,不然怎么会从边尔若的脸上分辨出一丝类似于难过的情绪。
爽文里的男主角也会为情所困吗?
不,一定是他的错觉。
被所谓的欲望支配,连最起码的尊重都做不到的喜欢,他也要不起。
许是被标记的痛苦死死刻进dna里,不想激怒边尔若,思考的时间不超过一秒,身体便付诸行动,否认:“不是。”
他回答得不假思索,反倒更缺乏信服力。
空气冷凝下来。
边尔若居高临下地审视他,海水一般深不可测的眼睛望进他心灵深处,仿佛要将他的伪装撕成碎片。
“是吗。”
不带温度的反问,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深刻领会到边尔若教训的他,头皮,心中警报器响起,谨慎地往后退。
结果还是慢了一步,强劲有力的手臂没有征兆地袭来,力度大到近乎捏碎他的骨头,下一刻,他就从走廊被拽到了房间内。
后背撞上墙壁,他的脸也随之白了一个度,两只手抵在边尔若的胸前,眼睛怒瞠着,声音伴有明显的颤抖:“我不要!”
身体随着不受控制的呼吸一起一伏,就像遇到危险时弓背,放大瞳孔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