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能逃婚呢,怕是已经有了相好的。”
但不得不说,这样的许如意,简直没有哪个男人能够招架得住。
“她们就是嫉妒你!”苏绣荷像是已经习惯了,对自家女儿满意得不行。
许如意脸色却极难看,陆河居然没死还醒过来了,如此还把彩礼钱要回去了?
她不敢相信,肯定是哪里出了错,又听到不少人都在说许梦筱有旺夫命。
“贱胚子!这是在跟你学呢,不要脸的东西!”苏绣荷咒骂着,声音大得路边的人都能听见。
她干脆叉起腰,朝着陆里正家的那个方向,“也不看看旺夫命是谁能当得起的,只有那位大师算出来的才准,不是口头说说就是了,尤其一些贱命,居然打肿了脸充胖子,也不怕折寿!”
众人瞬间唏嘘得不敢再提,乡下人迷信,生怕应到自己头上。
苏绣荷立马像个战胜的公鸡,领着面色舒展开来的许如意回到许家。
正值晌午,汪氏刚偷偷背着身体不舒服的许家人,给许子寒做了点饭,就被她们撞了个正着。
“你在做什么,谁让你们偷东西吃的!”许如意心里有气,快步上前打翻了汪氏还没递到嘴边的饭碗。
汪氏顿时无措起来,看着滚在地上的米饭一阵心痛。
其他人被惊动,跑出来看到她竟自己烧了饭做了菜偷吃,虽然没有一点点,但都气得要死!
“好个贱妇!上次就没来得及收拾你们
,这次我们身体不舒服,只有你们好好的,肯定是你们捣得鬼!”许老大抓起一把锄头,就要恶狠狠地朝着汪氏打去!
“不要动我娘!”许子寒大惊,跛着脚跟个小牛犊子似的,一头撞在许老大身上。
要搁以往,也不是没发生过类似的一幕,可每次都是鸡蛋碰石头,许老大壮实如小山的身体只会把许子寒撞个人仰马翻。
可这次不知怎么回事,许老大只觉全身一麻,明明不疼不痒,手上的锄头却啪嗒掉在地上,跟过了劲儿似的,身上有一刹那的麻痹!
不等他搞清楚发生了什么,许子寒就昂着瘦小的下巴,怒视众人,“地都是我们种的,菜也是我们种的,鸡鸭猪鹅全都是我们喂的,我们凭什么不能吃!”
“你们什么都没做,只知道好吃懒做,睡到日上三竿都不起,吃的都是我们辛辛苦苦种出来的东西,还要我们扫地刷碗洗衣服收拾家里,凭什么不能吃!”
这一刻,小少年的语气倔强中带着点委屈,尤其看着这个高大的亲生父亲,有泪意在他眼中一闪而过。
“笑话!”苏绣荷厌恶地看着这个小瘪犊子,“你当这个家里的银钱都是大风刮过来的呢,没有我们,就靠你们种的那点粮食,全家人都得饿死!”
“你们都是骗的陆家人,现在嫁到陆家的是我二姐!大姐也被你们卖了钱,大哥被人打死的赔款也都被你们占……”
“我看你
是找死!”
许子寒话还没说完,就被许老大一巴掌猝不及防重重扇倒在地。
这一下不可谓不重,汪氏撕心裂肺地大喊一声,“子寒!”
“欠收拾的东西,打死算了!”周氏在一旁冷言冷语,其他人更是作壁上观,像是看着什么可笑的东西。
“呜呜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汪氏替许子寒抵挡着许老大疾风暴雨似的拳打脚踢,眼泪流不完似的。
许子寒手掌撑地,一双漂亮的眼眶红透,咬着牙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
还是许如意看得不耐烦了,幽幽开口:“光打他们有什么用,肯定是陆家那边出了什么问题。”
“没错,我们这回不舒服许是跟他们有关,龟孙子,竟然跟我们耍阴招!”周氏第一个破口大骂。
许老头也重重搁下了烟枪,“必须跟他们讨个说法,筱丫头也该要回来了,家里面不能没人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