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毕恭毕敬地接过那个绣球,仔细的翻看了会,
“这个绣球,本就是我们金凤楼出去的,想要做,自然是可以的。”
“只是,一模一样是不行,原先那个师傅,早就离开了。”
管事的态度,客气中,始终透着股子毕恭毕敬。
阿琅多看了她两眼。
看来她的名声,大家都知道了……
哎,她就知道会是这个样子。
这份敬重,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阿琅想做这个鬼工绣球,是想着再做一个,送回给王姣。
王姣将这东西送给她时,她觉察到,王姣其实很喜欢这个小物件。
却依然忍痛割爱。
她自是要投桃报李还回去了。
听说一模一样不行,阿琅就有些踌蹴。
想了想,让管事把金凤楼的其他好东西拿出来看看。
管事的刚要下去,就听到隔壁有尖利的女声,
“叫你们……大东家亲自出来接待我,告诉你,我可是你们请也请不来的大主顾!”
管事的听到了,当即朝阿琅笑了笑,
“郡主,请你稍作一会,小妇人去会一会这个大主顾。”
阿琅摆手,请她随意。
“你们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在这种小铺子里干这些迎来送往的伙计罢了,你们的掌柜呢?”
“在哪里?”
店里的人都慢下了手脚,齐齐地往发出声音的地方看过去。
大家都一时间闹不清楚这对母女到底是什么路数。
想还几句嘴,又怕给主家招祸。
那位太太的声音又尖又利,刚刚接待过阿琅的管事过去后,并没有将这太太的气焰给压下去。
反而更加的尖利,洋洋自得的,
“你竟敢对我如此无礼?知不知道我是谁?这金凤楼以后可就是我说了算。”
“你不过是聘来的掌柜,算什么东西。”
“将来想要拿我家的俸银,你可就对我奉承些。”
管事的满脸诧异地看了母女俩一眼,
“这件铺子,是百年的老号,作价几何,没人能知道。”
“更加不要说这上下两层的货物,就是把太太你一家的全部家产卖了都抵不上来。”
“竟然大言不惭的说是你的?”
“太太,不知出自哪家府上,知道不知道廉耻是怎么写的?”
进门是客,可也要看是什么客。
管事的在金凤楼做了一辈子,最是知道这铺子的主人是谁。
两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母女,竟然张口就说铺子是他们的。
若是能买的下金凤楼的,那必然是有头有脸的。
京城哪家不是以买到金凤楼的东西为傲?
这两母女,可从来没来过金凤楼。
隔壁,阿琅本是不想听别人的闲事,只是那两个母女,说起金凤楼的东家……
她摸了摸下巴,听那位太太的口音,应该是燕郡那边的口音。
只是,她这个能做一半主的东家,怎么不知道金凤楼竟然已经易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