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哥哥。”徐因慧手上又拿着那个小盒子过来,“这个你看看吧,我那个朋友嚷着要给你。”
花相景睁开眼睛,也没转换姿式;徐因慧就打开盒子给他看,一对琳琅雕花铁臂鞲,做工很是精美,一看就价格不菲。
“这么贵重的东西送我岂不可惜,我只是粗人一个,让他拿回去。”
“这是我朋友千叮铃万嘱咐一定要给你的,你不能浪费了他的一片好意。”
徐因慧向旁边招招手,“你过来亲自跟他说吧,你说不下去了。”
一个年龄与徐因慧差不多的年轻男子走了过来,看了花相景一眼,就不敢再看过去了。
“我叫岳志杰,这一直见大人不怎么爱惜自己,便亲自打了一幅臂鞲送与大人。”
花相景吸了口烟,又吐出白雾道:“我会管自己,不劳你一个小孩子费心;东西你拿回去,我不会收的。”
岳志杰拿着东西,脸上有些失落,看着徐因慧想让他帮助说几句话,徐因慧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帮岳志杰拿东西,又一个劲儿的往花相景那边推,让岳志杰多与花相景说说话,然后就离开了;岳态杰尴尬的不知怎么办,傻傻愣愣的看着花相景。
“你年龄看着挺小的,怎么想着来军中?”
岳志杰没想到是花相景先开的有些不知所措,“我想看着南杜站起的那一天。”
花相景吸了口烟,点点头,“我有个弟弟,年龄跟你差不多,但他跑江湖去了。”
“那你想他吗?”
“当然想了,也不知以后还有没有机会见着他。”
“那我能当做你的弟弟吗?”
花相景一怔,看着少年,“为什么这样说?”
“因为……”
因为后面的岳志杰不敢说,只吱吱唔唔的,花相景见他不想说,也就没再问;突然起风了,本就冷的天,此时更冷了,花相景冷得都在发抖,岳志杰便脱下厚衣裳披在花相景身上。
“大人,晚上天冷,我想挨着你睡。”
花相景没多想,岳志杰一个小孩子跟他计较什么,打仗时不都同吃同睡的,便让岳志杰躺过来;岳志杰感觉到了花相景身上的寒气,就钻到花相景怀里,花相景还以为是他冷,就裹了裹搭在身上的衣服,以免冷气钻进来。
“花大人,小王爷来信。”
一个通讯兵拿着封信给花相景,岳志杰凑过来看,花相景没避讳,打开信就看。
“飞阴月夜晚凉意森森,郎离我千山万水,寒冷将夜床榻也寒,思郎往日之情,我坐床头来等郎。”
花相景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事,大晚上写信他快速将信折了起来,还不知岳志杰看没看到;旁边的岳志杰整个脸都是煞白的,这信中可以得出三个信息,一是花相景和杜燕霄好上了,二是还上过床,三是感情还特别好。
这可给岳志杰吓得,跟花相景躺在一起都不自在,怕哪天杜燕霄发火把他给杀了。
“大……大人,你……”
花相景也觉尴尬,只点点头,又吸着烟用来掩饰尴尬;岳志杰看着花相景的又低下了头。
“那大人你们有多久了?”
“五个月。”
“小王爷很凶的,你为什么……”
原本花相景还愿多说几句的,岳志杰的这话他就不爱听了,杜燕霄很凶?那么乖的,哪里看出凶了?这些都怎么了?明明那么可爱的。
睡到半夜,一串数步声将花相景给吵醒了,他悄悄的起身,以免将岳志杰给惊醒;他随着脚步声的地方而去,几个人从淮州郡出来,一看那身打扮就知是太守派来的。
他藏在草丛里观察了一会儿,那几人身上除了剑,还带了地图和绳子,行动得慢,应是来侦察的;他在后面偷偷抹去那几人做好的标记,又在一处地方打出带火的一掌,那几人被吸引了去,花相景趁他们不注意,打晕两人,另外几人见状都拔出剑,花相景水袖一甩就将那几人的剑给卷走了,那几人只好空手与花相景打,花相景趁机偷走绳子边打边捆人,不多时就都捆上了。
“邹泉派你们来的?”
其中一人道:“不错,就是邹太守让我们来观察你们江东鼠辈的……啊!”
说话的那人的手指转瞬间已被花相景用匕首给砍了下来,“你们谁要是还敢骂,就不止是掉根手指了。”
花相景将人带回去时,岳志杰就跑了过来。
“你怎么来了?”
“我半夜翻身没见着人就来找你了。”
花相景将那捆着的几人让岳志杰交给徐因慧守着;早上,徐因慧蹲在地上,用树枝画着画,旁边还绑着几人。
“小慧。”
花相景急匆匆的过来,徐因慧见是花相景,立即站起身。
“怎么样?”
“还是不肯。”
花相景是不知道淮州郡内的情况的,想让那几人归降,而后打入郡内,但这几人不降,而后打入郡内,但这几人不降,事情有些难办了;现在淮州郡是不可能收留流民的,假扮流民也就不可能。
“大人,北辛打过来了。”
受伤
花相景带着其余三分之二的人马火速赶到了战场,此时的战场已混乱不已,他双手的袖口向两侧各甩出水袖,打开中间的人,给自己留个空;周围又都向他这边攻来,他稳住身形,向后一转,双脚离地,在空中转了一圈,水袖随着他向四周打去,花瓣也随之而出;他又拿出芳倾规,周围的人都不敢过来。
“花少侠,你绑了我的人是想作甚呀?”
花相景回头瞥见董鹏骑在马上,随后就拿着芳倾规对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