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么漂亮的,怎么会喜欢他?”
他真的不习惯一边打仗一边闲聊,这样很别扭,而且很费体力;不知徐因慧是怎么聊得上来的。
“不过你真的好漂亮,身上还有香味,武功又好,比那些五大三粗的糙汉子不知强多少;我爹本想让我跟着俞平将军,我不肯,就选了你。”
花相景在心里感叹着当爹的真不容易,这狡猾的狐貍怎么会生出一只小白兔来?而杜子璋只是王爷,徐宁之是前南杜时期的太尉,有兵权,还不将兵权给杜子璋,俞平将军是归徐宁之管的,而他花相景不是,他是在杜燕霄那边的,徐宁之管不了。
花相景手里的芳倾规被弹得一个劲的向外冒着火焰,周围的地上全都是他甩出的火;他甩出一只水袖,在空中旋转了九圈后就向前方一甩。
徐因慧还想再说几句话的,可就在话将要说出口的时候,一个剑影从他面前直劈而来;花相景甩出水袖为徐因慧挡下,又向那人打出一掌。
“漂亮哥哥,我想说……”
“要命的就打完再说。”
徐因慧知道花相景是为了他好,也就没自言自语的聊下去了。
暗中
战场上急促的琵琶声覆盖了整片地,芳倾规被花相景弹得像从火里拿出来一样似的,虽是十一月的天气,像没有一丝要冷下去的迹象,手中的芳倾规弹得滚烫,花相景像是抱着一团火,拨出的火随着琴弦的节奏一簇一簇的烧向前方的人;他一手抱着芳倾规,一手用水袖卷起火和花瓣打出个片花。
一支箭正冲他而来的,他水袖一挥,箭就射偏了;他又托起芳倾规向那个人一拨琴弦,再向身后打出一掌。
徐因慧手中的剑正对上迎面而来的另一把剑,横剑挡在面前,又用力往前方一推,那人便向后退了几步,徐因慧迅速一挥剑,那人就倒下了。
战后,花相景正坐在石头上拿着手帕擦着额角渗出的准备待会儿跟杜燕霄说这几天就去找好个时机断淮州的粮;徐因慧见花相景终于有了空档就凑过去,又开始了自言自语模式。
“漂亮哥哥,你和小王爷是怎么认识的?”
花相景将芳倾规放到阴凉处冷却,轻飘飘的道:“之前我在惠州那会儿扮的是女装,他来搭讪。”
“你们两个玩得有点开。我想着我爹告诉我,他和娘是青梅竹马,从小就订了婚的,他们两个感情也是很好,每次的节假日我爹都会送礼物给我娘,我娘也会送礼物给他;我爹娘虽不像你们两个那样天天腻歪,但却十分的纯。”
花相景此刻是真觉得徐宁之很不容易,年纪与自己相差才十岁,却要国家和家庭都得顾忌,还要担心这个小白兔在外头说自己的家事,突然又有些心疼徐宁之了。
“漂亮哥哥,你们俩真上过床?”
花相景:……
徐因慧非不知道制止,还继续了一句令花相景有种想掐死他的话,“两个男的是怎么做的?”
幸好这里的人不是很多,而且也距离他们比较远,应该是没听到的;花相景咳了几声,“小孩子别天天想那些不干净的东西。”
“可是小王爷不也未满弱冠。”
花相景还真忽略了,他的杜燕霄还未满弱冠,也还是一个需要照顾的孩子,却与自己有了肌肤之亲;正想着,一个身着乳白色大袖上襦,袖口用苏绣式绣着环佩纹,燕羽灰下裳,外着乳白色大袖衫,上面绣着聚散灵芝云,袖子处是一圈丁香棕色,上绣着几条锦鲤,头发的一半只用一把飘花玉簪梳上去的男人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沈亮拿着把伞撑在杜燕霄头上,杜燕霄手里还拿着把腰扇扇着风。花相景扫了一声,便装作不是很熟一样,杜燕霄也只看了他一眼,就看向了别处。
“漂亮哥哥,你俩吵架了?”
“没有。”
花相景收了手帕站起身,“我有点渴,你去拿点水来。”
徐因慧一向听话,花相景让他做什么他就做;徐因慧一走后,花相景用眼神向杜燕霄挑逗着,杜燕霄想回应他,但这周围都有人,就跟沈亮说了句,然后走了。
“花大人,小王爷让您过去。”
花相景走到一片小树林里,突然就有一双手抱住了他,“相景,别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撩我。”
花相景揉着杜燕霄的脑袋,在发间落了个吻,“阿霄,这几日是不是要守在粮道上劫粮?”
杜燕霄贴着他嗯了一声,“待会儿我会正式宣布的,别慌嘛。”
花相景一边听杜燕霄说着,一边搂着腰亲吻着,杜燕霄双手环住花相景的脖子,想把这个吻加长些。
“漂亮哥哥,你要的水……”
徐因慧看到这一幕时,是真觉自己运气不好,昨天才被训过,今天就又撞上了,这脑袋是想保都难保。
“对不起,打扰了,我现在就滚。”
杜燕霄没亲够,啧了一声又恋恋不舍的放下环在花相景脖了上的手,心中是有一万句想骂徐因慧的话;花相景见他不高兴,就又抱着他,在脖颈处轻轻的舔了一口。
杜燕霄出了林子后就让徐因慧过来,徐因慧以为自己快要死了,一直心向杜燕霄身后的花相景投出求助的眼神,花相景懒得理徐因慧,拿着腰扇为杜燕霄扇着风。
“相景,今晚你就带些人偷偷去劫粮,路段我已察好了,今晚子时就可以出发。”
徐因慧那求助的眼神立马变成了不解,杜燕霄是怎么了?竟然不罚他了;徐因慧慢慢向花相景那边移去,正好对上了杜燕霄的目光,他呆愣在原地,不知是该继续往花相景那边去,还是站在原地;还是去花相景那边吧,毕竟还有人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