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你为什么要拍卖‘慕妍’?”
贺昀舟消息倒是快,不一个时辰便知道了。
我没回答他,而是反问:
“你怎么知道?你去千金楼了?”
贺昀舟怔了一下,抬手摸了摸鼻尖,神色闪躲。
“我回来时想给你买些新奇玩意儿赔罪…”
是给我买,还是给沈荔买?
我差人把步摇送去时,可是听说沈二公子豪掷千金定了一套琳琅玛瑙首饰,要送给心上人。
沈荔把他伺候的那么好,也是该给些赏赐。
我缓了缓神,音色无喜无悲。
“我听你因水患忧心,便想着把它卖了尽一份薄力。”
听我提到水患,贺昀舟惊疑的观察了我的神色,又无奈的握住我的手。
“卿卿,我知道你心怀众生,但唯独‘慕妍’你不能卖。”
他从怀里拿出了那只步摇,依旧光彩夺目。
“卿卿,这是我爱你的证明,我将它买回来了,水患我自有应对,千万不要再丢了它。”
看着他看向我时,深情的眼神。
我更觉得讽刺和可笑。
贺昀舟,丢掉它的不是我,是你。
马不停蹄从别的女人床上下来,又能对着我演郎情妾意。
我没有揭穿,只是在心里默数着离开的日子。
次日,我从他怀里悠悠转醒,就听到门房通传。
“殿下,各位世子少爷邀您去藏书阁论书。”
贺昀舟安抚似的拍了拍我的背,语气不耐。
“不去!”
没等门房告罪,又是一阵敲门声。
“殿下,您可好久没来藏书阁了,臣都亲自上门请了,您若是不来,夫子可是要治我的罪!”
门外是贺昀舟的伴读,尚书的独子,平日里他并不端太子的架子,他们也敢时不时玩笑两句。
“滚!信不信孤现在就治你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