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哪儿?”
“你说我回哪儿?”李斯特浅笑,这家伙真以为他是在这儿生根了?“有点事儿让我回去收拾收拾。”他那个完美得可以直追司徒晟的总管告诉他,他家后院也有不安分的家伙等着他回去收拾镇压。
“后院起火了?”
“这年头不安分的主儿有点多。”李斯特从来都不觉得非洲那块地皮上是规矩安分的,全世界最不安分的一个大洲,他能指望那里消停到哪里去?
“好了,我平衡了。”烈少严闻言,心里憋的那口无名气总算是出了。
尼玛,凭什么每次出点破事儿都摊在他们仨身上,这小子随时都一副我家没事儿的小样儿,放谁身上谁不平衡?明明他那一亩三分地儿是最他娘的混乱的地界,可是最省心的也是他,凭什么?
“少严,你果然是女人变的。”李斯特对着烈少严竖起了大拇指,这家伙这斤斤计较的性格跟个女人真没什么差。
烈少严扬扬下巴,“你想检验一下么?”
“没兴趣。”
“那你怎么知道我是女人变的?”
“……”
陪着偷懒的借口走了,烈少严还是乖乖的干活了,他很无辜的被自家老板折腾了一把,舒夜也很无辜的被他折腾了一把,那三个害他被教父收拾的蠢货他也收拾了,气也消得差不多了,该干嘛干嘛吧。
每年,闻人斯于的生日过后,他们就要绷紧全身的皮肉,迎接一年一度的总盟会议,不管闻人斯于是不是会出现,总盟会议是不是会如时召开,他们只需要做好准备,以备那人的突然袭击,因为从另一方面说,总盟会议也就相当于他们的回笼教育。
“盟主,这是从美国传真过来的最新消息。”舒夜把一沓资料递给刚刚从练武场上下来歇气喝水的烈少严。
顺手扯过毛巾,一边擦汗一边接过舒夜递上的资料,他翻得很快,几乎都是一眼扫过,直到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烈少严瞪着眼顿住了,然后带着不可置信的惊悚表情欺进那页纸,看了半天,烈少严抬起头翻过纸页上的内容对着舒夜,“什么意思?”
舒夜推推镜架,“主上恋爱了。”
“所以这真的是他在亲吻?”
“是的,盟主,这就是主上。”那么高清度的侧面,他相信这世界上找不出另一个长得一模一样的教父了。
“他亲的这个人是——”
“男人。”舒夜很淡定的开口帮他震惊的老板接完了没说完的话。
烈少严仰头望天,望了两分钟之后,龇牙咧嘴的掐了掐自己的脸,怕没多少感觉,他还特意下了重手,掐下去之后很疼,烈少严裹着舌头在牙齿轨道上转了一圈,再定定的看了一眼那张高清度的传真照片,顺手把手里的资料丢给舒夜,挥挥手让他离开了。
舒夜离开之后,烈少严站起身转了两圈还是硬着胆儿给那个远在美洲的教父打了一个电话。
“听说你在纽约的机场上演了一幕少儿不宜的画面?怎么,我们极道盟最后一个三十岁的纯情处男也要被败了么?”天知道他问得这么云淡风轻,但是他心里的冲击有多大。
“想跟我彻底的讨论一下这件事吗?”男人轻笑。
“想!前提是事后不准找我算账……”
……
讨论完了,烈少严坐在练武场的地上呆呆的,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知道李斯特悄声走进来出声吓到他回神,他都没有从自家老板的讨论中回过神来,他一直知道那个家伙离经叛道,可是对于他这样突兀的对一个男人有了不一样的心思还是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
和李斯特发狠的切磋了一场,两个人瘫在地板上喘气的时候烈少严才回过神,“你不是回去收拾后院去了么?怎么又跑回来了?”
“收拾完了啊,完了不回来待着,蜷在非洲喂蚊子啊?”
“靠!这话是你说的?!”烈少严见鬼一样的看着李斯特,他怎么今天都遇怪事啊?一个谈什么都不谈感情的家伙破天荒的跑去强吻了一个男的,一个把非洲当成亲爹妈的嫌弃起了自己的那一亩三分地儿?尼玛,他是不是还没有睡醒来着?
“这里还有第三个人?”李斯特作势左右观望了一圈。
“你不是恨不得把你自己贴在非洲那块地儿上,死气摆列想弄一个非洲原著民的地域式标签给自己戳上么?怎么破天荒的嫌弃起来了?”这家伙会嫌弃他家那些宝贝蚊子?靠!神了奇了!
“对啊,你不知道我看上你这儿了?”
“滚蛋。”
“少严,我特别想知道滚蛋这词到底怎么来的?要不你解释以一下或者示范一下?”
烈少严在李斯特的裤裆间瞄了一眼,“把你裤子解开,我教你。”
“靠,少严,你真流氓。”
“你不是想知道怎么滚蛋么?我教你,绝对把你教会,会让你领悟到所谓的滚蛋一词的真谛,洋鬼子。”这个洋鬼子想跟他在中文造诣上比深度?找死。
“你又鄙视洋鬼子?别忘了,老板也是二分之一的洋鬼子血统。”
“老板从来没有跟我较量中文。”
“……”
李斯特发现,每一次他跟烈少严较量,都是他倒霉,都是他词穷……
本来以为今年也没戏的总盟会议,被那个突然杀回来的大老板给上了一出大戏,大到让全部人都被这突来的惊喜给雷懵。
“尼玛,老子现在还是有点无法儿相信!”跑得累得气喘如牛的李斯特停下来接过属下手里的水狠狠的灌了一口,转头冲着身边一样气喘如牛的莫东署和卓烈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