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不送官先不说,今儿说啥我也得给她一个教训,我这就去准备麻绳和烧火棍……”
刘氏转着圈儿地准备一应东西。
听阿娘这样说,方雨桐也没多惊讶,毕竟送女儿去见官的父母,世上可难找几个。
更何况,县太爷远在县城,来回一趟的路费就不少,更不用说今儿还是正月初二,县老爷开不开堂还另说。
但不管怎样,方雪梅山高路远地送上门,这一顿打,只怕是免不了的。
也不知道大姐跑这一趟,到底是图啥?
方正田转动着眼珠子,他的心比刘氏硬,那些银子,都是他辛辛苦苦赚回来的,衣裳棉被啥的,也是用他赚回来的银子置办的。
不想,却被那孽障,不声不响地全给糟蹋了。
一想到这些,他就气不打一处来,磨着后槽牙道:“若是她识相,主动把那四十两银子还回来,以后便桥归桥路归路,那些被糟蹋的东西咱也别追究了。”
“若是她不把银子拿回来,咱也没必要跟她讲情面,直接绑了放杂物房关着!”
“雨桐,你不是跟你哥说,等过了年带他去县城参观人家的木匠铺子吗?”
“到时候,我跟着也去,正好往县衙走一趟,好把这孽障给料理了!”
方铁柱抬起头,看到阿爹眼中的冷意,回想起上一次,独自去救大妹时的场景,到底是没再说出啥话。
陆文且满意地扬了扬唇角,只要不给那丑女人往媳妇儿身上扑的机会,他才不管她是被打一顿,还是被关到县衙的大牢里吃苦受罪呢。
刘氏的慈母之心,也全被消耗殆尽。
她很清楚,自己要再对那个孽女心软,这个家,说不定哪天,就得被她用火给点了。
把麻绳和烧火棍放在院门后。
那是随手就能拿到的地方。
回到堂屋,就朝小女儿问道:“雨桐,文且,你们可有去老屋的打算?”
“咋了?”
方雨桐觉得阿娘腊的鸭胗还挺好吃,时不时拿筷子夹一片送进嘴巴,听到阿娘问他们俩,嚼巴几下,反问道。
“要打算去就早点儿去,坐一会儿就赶紧回家吃中午饭,等那死丫头回来,还不定得闹成啥样儿。”
“阿娘,您说得对,若是她一个人,那还好对付些,听文且说,和她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个男人呢,也不知道我姐,是不是给我找了另一个姐夫……”
方雨桐说着话,拉着自家男人就去扒拉点心和猪肉,那是拿给大伯和三叔家的。
“啥?还有一个男人?”
刘氏一愣,惊诧问道:“你大伯娘说,上次她来家败东西时,就她一个人啊。”
“谁知道呢。”
方雨桐不甚在意地说道:“没准她拿着家里的四十两银子,给自个儿买了一个男人回来呢,听文且说,那男人还怪好看的……”
听媳妇儿三两句话,就把那四十两银子的去处,死死扣在了那丑女人头上,陆文且的嘴角扬了扬。
媳妇儿腹黑的一面,他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