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路做事也都不方便,一连几天都苦着脸。
快要到月底脸上才有喜色,感觉又重新活过来。
小娃挪窝在娘家多是住天,也有十天半个月的,住满月的很少。
宋腊梅在娘家住了快二十天,过十五后李庆有就很少过去看她,做豆腐是件苦差事,她能理解他每日都很累。
不知道为何自打生下淑惠,她满门心思都扑在娃身上,对他不再像从前依恋。
几天没看到他人,也不觉得思念,甚至觉得轻快。
这种感觉她说不清楚,可又觉得不像夫妻该有的。
一字不曾对外人吐露。
哪怕是杜巧娘。
村人说道
宋常贵都没说什么,村里人却有闲话出来,说腊梅不懂事,在娘家住的太久了。
有人说她是没娘教,不懂这些礼数。
就说到杜巧娘头上,看着对继女继子不错,实则都是面子功夫。
“青成你们说都淘成什么样子,上回往我家锁眼里塞黄泥,她还护着呢,要真是亲娘早揍十回八回的了……。”
秋菊听不下去,拧好的衣裳往木盆一丢,站起身瞥一眼柳寡妇,冷笑两声:“她要是真动手打,你们的唾沫星子还不得把她淹死,定要说后娘就是心毒,哪会真心疼娃。”
“有闲心管别人家的家事,还不如把自家日子过好,常贵家牲口都使上了,我瞧着啊再过个年把青砖房都住上了,你们还有空在这嚼舌根。”
“人家忙着赚钱都懒得搭理你们。”
她说完端着木盆大踏步离去,也不管身后妇人们会怎么议论。
有妇人讪讪闭了嘴。
也有人端盆跟着走了。
柳寡妇朝她背影白一眼,啐一口,压低声音说:“我娘家有堂妹嫁去镇上离她婆家不远,前两天我不是回了娘家,听说呀腊梅婆母不让她回去。”
这话一出,河边的妇人都围过来:“当真?”
“不会吧?为什么呀?”
柳寡妇得意一笑:“还能为啥,生的是小丫头呗,听说她跟婆母吵嘴了,你们还记得她刚回来宋常贵就去请大夫的事吧,就因为这事……。”
“她男人先前还来看看她,现在来都不来了,这事错不了。”
她言之凿凿,妇人们稍一联想,信个八九成。
有人就说:“难怪了,当初巴巴赶着嫁过去,还不是图李家钱多。”
腊梅嫁到镇上李家,村里好些人眼红,没少闲话。
知道她过的不好,有些人就幸灾乐祸的:“真以为富贵日子想过就能过上的,人家图她啥呀?不就是想让她生男娃。”
也有人同情:“腊梅是个可怜的娃,小小年纪没亲娘,婚事也不顺。”
柳寡妇冷笑道:“说不定就是后娘看中李家有钱才不管不顾要她嫁的,还那么急就把她嫁过去,分明就是没安好心。”
她看不惯杜巧娘,事事往她身上扯。
村里人却多是关注腊梅,有人问:“那她怎么办?就住在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