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玉茹看向了我,微笑起身:“狄姑娘,这身衣服很合适你。”
“谢谢阎小姐。”我也向她一礼。
阎相看向阎竹君,阎竹君对阎相一礼后点点头,这是暗示已经说明。
阎相倒是没有第一刻看向秦昭,而是看向我:“狄大人,这次的案子,让你费心了。”
“不敢当。”
阎相一开口,阎竹君和阎玉茹都恭敬站到一旁,变得肃穆。
正如秦昭所说,阎竹君与阎玉茹果然受阎相倾力培养,且很是信任,一些事并不避讳,并且已经放手让他们来处理。
阎玉茹既然是太子妃的人选,将来就是皇后。
皇后若只会弹琴,又如何坐镇六宫?
更何况,祁箴那性子,简直跟他爹一模一样,以后女人不会少。
所以这个皇后,并不好当。
当然,这些事目前全都与我无关。
我只要专注做好眼前的事。
我对阎相一礼:“还请劳烦阎相做一件事。”
阎相淡淡微笑点头:“请说。”
“调出倪祖赟十四年前就任之处,找出是否也有七位少女被害,方能证明倪祖赟是杀人狂魔的事实。”
阎相点点头,看向阎竹君。
阎竹君也变得认真:“少女连环受害是重案,必然会在刑部备案,孙儿今晚就去刑部,将案卷调出。”
“阎相,还有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我看向阎相,神情放沉。
阎相沉思了片刻,看向阎玉茹,阎玉茹领会,悄然离去,只留下了阎竹君。
“狄大人请说。”阎相再次看向我。
我开门见山:“少女连环凶案可以以倪祖赟是杀人狂魔来结案,但三目真教的教主,是不是真的是倪祖赟呢?”
阎相神色也开始沉,显然,他心里也已经有数。
我立刻了然:“我们抓捕时,他们八人一起自裁,似是经过训练,虽有人内心恐惧,但依然割喉,这说明他们在害怕更加害怕的东西。”
“更加害怕的?还有什么比自裁更让他们害怕?”阎竹君不解追问。
我阴沉看向阎竹君:“家人的性命。”
阎竹君当即怔住了神情。
阎相捋了捋胡须,沉寂片刻,看向了阎竹君:“竹君,你要跟狄姑娘好好学学,她比你远远更擅于看透人心,分析人性。”
阎竹君垂敬立:“是,爷爷。”
阎相的神色已露凝重之色:“你怀疑倪祖赟不是这个三目真教的教主。”
“是,当年倪祖赟不过是一个小小县令,他做不了那么大的局,下官大胆猜测,当时或是有人威逼利诱了他,让他加入了这个三目真教,开始了献祭之路。高端的凶手,从来不会自己双手沾血。”
阎相深沉的眼中露出了一抹惊叹,似是我最后一句话,让他心中暗惊。
我再次一礼:“下官能力有限,三目真教的事,下官恐难再追查。”
三目真教的成员,都已经是太后身边的人了,这,绝对不是倪祖赟能够展到的地方。
再查下去,就有可能和我身上的案子一样,是一个皇室丑闻。
这样的程度,已经不是我能查的了。
就算今日我没说这句话,明日皇帝大叔那边,也一样会暗示,不会让我再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