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颢回到吴王府,就把自己关在屋里,无论孙婆子在外面要死要活,屋内一点声音都没有。
孙婆子急了,这可不是她打滚撒泼就能解决的问题了。
孙婆子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刘朵,对,赵颢只听刘朵的。
可是,刘朵也有些日子没有来了,廖府的两位公子要行刑,她急得很,现在两位公子没事了,皇上却薨了,孙婆子一头雾水,不知道生了什么事。
就算皇上薨了,对于孙婆子来说,都是小事,只有她奶大的赵颢,才是大事。
孙婆子急匆匆找了府里的小厮,让他快去女医馆请刘朵,还让小厮说严重一点,说吴王三天不吃不喝了,刘大夫必须马上来府里治疗。
三天不吃不喝,赵颢早就跟着哥哥去了,哪里还有命?孙婆子撒谎都不会。
果然,刘朵很着急,满头大汗的来到了王府,孙婆子一见,一把鼻涕一把泪:“刘大夫,快救救吴王吧,他从宫里回来,就关了门,怎么也不开,我心里着急啊,不会又犯病吧?”
刘朵皱着眉头问孙婆子:“你不是说三天三夜不吃不喝吗?”
孙婆子眼神闪烁:“吃还是吃了,就是没有吃两口。”
刘朵这才舒了一口气,安慰道:“您别急,我试试看。”
刘朵轻轻的敲门:“王爷,开开门,要是心里不舒服,我陪您说说话。”
半响,门打开了,孙婆子高兴得眼泪要出来了,刘朵还没有进去,她就往赵颢身边冲:“王爷,您怎么啦,宫里回来,您一句话不说,吓死老婆子了。”
赵颢冷冷的把孙婆子拦在外面,对刘朵说:“你进来吧。”
孙婆子赶紧后退:“对对,刘大夫,你进去吧,好好开导王爷,中午就在王府用膳。”
刘朵尴尬的笑笑:“好。”进了屋,刘朵现屋里乱七八糟,赵颢把东西摔了一地。
赵颢冷漠的指着软榻说:“坐,我有话问你。”
刘朵胆怯的坐下。
赵颢看着刘朵说:“我问你话,你能实话实说吗?”
刘朵点点头。赵颢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我哥是不是廖天明害死的?”
刘朵吓得站起来,摆手道:“不,不会的,二少爷不是这样的人。”
赵颢冷得眼中有一把剑,直击刘朵的心口:“狂躁症,我也有,要不醒不来,既然醒来了,就不可能这么快薨逝,除非有人下药。
刘朵,你也是学医的,你天天跟在柳大夫身边,难道你不知道吗?”
刘朵惊慌的摇头:“狂躁症多样化,每个人病情不一样,而且我并没有接触狂躁症治疗,并不懂。
但是我知道,您就是特例,师傅说,从未见过治疗这么好的狂躁症。”
赵颢相信了刘朵,她不过是小大夫,不一定了解真正的狂躁症,可是哥哥突然薨逝,绝对不是狂躁症病。
但是,母后为什么也要隐瞒自己呢?
赵颢眼泪流下来:“皇上高高在上,无论他在什么位置,都是我亲哥哥啊。
廖天明从边关回来,突然围宫,连我都进不去,如果他要动手脚,还不是易如反掌?
我敬他,信他,帮他护着廖府两位公子,可是到了最后,他居然弑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