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所有赌徒的目光聚焦在了那瓦斯塔亚荷官身上。
那大家伙微微一愣,然后冷笑起来。
他死死盯着裘德的眼睛,脱掉上衣,甩到了裘德面前,随后是裤子,直到不着片缕。
裘德震惊看着这一切在眼前生,而后者只是对他比出一个请的手势。
裘德按照记忆中的位置,扑向他记忆中藏有牌的那只袖子。
空空如也。
随后他开始翻找每一个口袋,每一个可能藏东西的衣物夹缝
赌徒们静静看着他,热闹的赌场一时间静得针落可闻。
指认庄家出千,这可是一件风险极高的行为,搞不好命都得搭进去。
“不,不,你肯定在脱衣服的时候把牌藏起来了!”
裘德已经彻底乱了阵脚,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赌狗,没有好下场,这是铁律。
瓦斯塔亚人带着轻蔑的笑,当着所有人的面展开双臂,原地转了一圈。
荷官使用与裘德相同的方式自证了清白。
打手们动了起来,越围越近,其他赌徒们见势不妙,赶紧各自分散离开。
“你们要去哪!唔唔——!!”
裘德喊起来,嘴里却被一只大手塞进了一块脏兮兮的布团。
随后,那只大手同时握住他的手和脚,像提着提包似的把他提上了二楼。
一个赌徒抬肘捅了捅身旁另一人:
“喂,那家伙叫什么名字来着?”
“谁知道呢?我押小!”
“我跟他!”
无人在意。
“你等等,不能再喝了,剩下这些我还打算在进化日卖给皮城佬大赚一笔呢。”
鱼精老板收起了酒桶,捂宝贝似的不再给沈守倒酒。
沈守也不在意,这鱼精老板还真是健谈,自从给他倒上酒之后便开始拉着他天南海北聊个没完。
此时吃喝结束,也该干正事了:
“福根酒馆大概什么开门?”
鱼精老板摸摸嘴唇上的短胡须,又掏出个炼金小怀表看了看:
“最多一个小时。”
沈守眸光一亮,拍屁股走人。
他刚刚一离开,鱼精老板立刻埋头扎进了摊位的柜子中,打起灯光开始查看沈守给他的那一对绿宝石耳坠。
灯光下,这对绿宝石耳坠的细节一览无余。
绿得如深潭湖水,内部纯净透亮,切割工艺堪称完美
贼老天!真捡到漏了!?
鱼精老板二话不说,用最快度收拾起摊位来
此时,赌场二楼的小房间中,光溜溜的裘德跪在地毯上不断大喘气,惊恐看着面前沙上的人。
“污蔑荷官,给赌场泼脏水,给卡尔先生泼脏水你胆子很大嘛。”
裘德嘴里塞着布说不出话,鼻涕眼泪流了一脸拼命摇头。
“按照规矩,应该割掉你不老实的舌头”
裘德闻言浑身一软,差点尿出来。
“但是,我愿意代表卡尔先生给你一次开口的机会。”
男人使了个眼色,一旁的打手便一把扯掉了裘德口中的布团。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鬼迷心窍,我”
裘德第一时间进行忏悔,但这些废话显然不是男人要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