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成科想到自己马上就能收获一枚干将,笑得嘴咧到后耳根:“当然是上一次考试的第一名啦!”
梁丘蓉疑惑:“那人不是说有精神病,延缓录取了吗?”
闫成科反驳:“哪有,都是以讹传讹。现在已经调查清楚,苗厂长让我把人请回来上班。”
虽没多说,可这个“请”字相当微妙。
闫成科怕厂里人说乔蔓蔓走关系、不正当,笑着解释:“人小乔同志可有才了,即便受了委屈,还在工业报、省报表了文章,探讨机械厂改革展之路。”
梁丘蓉明白了,这是厂长惜才,把人特招进来。
眼珠子一转:“要不让小乔同志来我们后勤处吧,正好缺人!”
“别啊梁姐,我都跟闫主任预定小乔同志进工会了,您甭跟我抢人。后勤处要是忙不过来,我调俩人过来帮忙!”
梁丘蓉不干了,跟郭有凤嚷嚷。闫成科这个鸡贼的,趁机溜走。
跑出去十几米远,擦擦额头上不存在的冷汗,唏嘘:“还真是抢手啊!”
转眼第二天,乔蔓蔓一大早起床,换了一身还算体面的衣裳,拎着帆布包出门。
夏日的清晨空气清新,太阳暖暖地照在大地上,乔蔓蔓看着远处的青山、地上的小野花,心情特别好。
没多久,走到村口。秦栓柱已经牵着牛车等在这里了。
车上还有几个人——秋华婶儿、二花姐、赵招娣,还有知青张秀和汪正保。
乔蔓蔓跟秦栓柱打过招呼后,坐到了牛车上。
手还没碰到帆布包,就有人叫嚣:“有些人啊,会写几个破字,就以为自己多了不起似的,连牛车都蹭。”
乔蔓蔓没理她,拿出一分钱:“秦叔给!”
秦栓柱乐呵呵收下,白了张秀一眼。心想啥玩意儿,也敢跟他们队里姑娘针锋相对。真是不自量力!
张秀却不服气,咬着牙说:“无风不起浪,你要是没跟陈大山勾勾搭搭,人家能上门提亲?呵,还觊觎陆知青呢,就你也配?”
乔蔓蔓懒得跟她争执,只威胁了句:“陈大山已经因为造谣生事进去了,怎么的,张秀知青想要进去陪他?如此迫不及待,你跟他啥关系,不清不楚吗?”
张秀就悄悄了。
秋华婶儿爱八卦,往秦二花旁边挤了挤:“蔓丫头过来,坐这里!”
乔蔓蔓笑着换了个地方,就听马秋华问:“丫呀,昨儿那姓陈的怎么样了,会坐牢吗?”
乔蔓蔓摇头:“婶儿,我不知道啊,我还没有见过大队长。您想知道什么,不如问问栓柱叔?”
马秋华果然跟秦栓柱打听起来,只不过秦栓柱当时在公安局外头看牛,不清楚内情,只能摇头。
“嘿,你个老登,还拿乔了是不?”
秦栓柱嘴笨,有苦说不出,只能沉默。
没多久,王德到了。马秋华继续挥自己八卦的能力,只是王德啥都不说。
眼看着他要恼了,乔蔓蔓赶忙打圆场:“婶儿,队长伯伯沉默,大概是判决书还没下来,不能乱说。”
王德立马附和:“对对对,就是蔓丫头说的这样,你们别问了。”
马秋华闭嘴了,一路上,只能听到老牛哒哒哒的脚步声,和车轮辗在土路上的嘎吱声。
乔蔓蔓却将注意力放到了汪正保身上。
这位,小说中李春草的男人,身无二两肉,面容清瘦,一副厚“酒瓶底”架在鼻梁上。
时不时推一下,看起来有那么一丁点儿书生气。眼珠子却滴溜乱转,看起来贼眉鼠眼。
也不知道李春草看上了他啥,真真是没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