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夜风吹进书房,独特的馨香气息弥漫在各处。
这间书房是商司爵在家办公的场所,除了工作资料和书籍之外,也给江云初安排了桌椅。然而此刻,属于她的那张椅子却是空置的。
两人在一张椅子上腻了许久。
……
江云初的呼吸缓了过来,她抬手揉了揉商司爵的头发,像是在安抚他:“我想去深城学习一年,只有一年。我每周末都可以回家。”
商司爵薄唇紧抿,目光落在她脸上。她一双水盈盈的眼睛里带着满满的期待,甚至有一丝讨好,像是害怕他会拒绝。
这一刻,他感觉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一样,说不出的沉闷。
他知道自已不能束缚她的梦想,可是想到两人才刚刚重逢,又要面临异地的问题,他就舍不得。
江云初见他不说话,伸手轻轻晃了晃他的肩:“你说呢?”
他低声道:“好。初初,我爱你,不希望你被我束缚。现在铭铭也有人照顾,你有权去追求自已的梦想。”
江云初闻言一怔,随即抱住了他,声音柔柔的:“谢谢老公。”
她的唇轻轻落在他的嘴角,柔软的触感几乎让商司爵再次失去了理智。他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想要加深这个吻,但江云初却狡黠地笑着躲开了。
“我得去准备申请资料了!”她从他身上站起来,腿一软,差点跪了下去,被他眼疾手快捞起来。
两人又抱了会儿,她才终于朝门外走去。
商司爵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目光中却满是宠溺与不舍。
他的初初有自已的人生规划,他必须足够强大和支持她,让她没有后顾之忧。
这才是他该做的。至于距离可能产生的各种问题,就要靠他自已克服了。
第二天早上,幼儿园理事长办公室内。
一脸严肃的理事长坐在办公桌后,手指轻轻叩击着桌面,目光冷厉地盯着对面的柳如漾。
理事长的桌上摆着两件物证:一个装着监控视频的U盘和一个装在透明塑料袋里的男士内裤。
明晃晃的证据,让空气仿佛凝固了。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理事长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每个字都仿佛砸在柳如漾的心头,“不知廉耻!”
柳如漾低着头,没有说话。
她穿着剪裁得体的碎花连衣裙,黑色的长发在脑后梳成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整个人看起来既清纯又甜美。可此刻,她的指尖紧紧攥着衣摆,极力压抑内心的慌乱。
“你明知商总有太太有孩子,你还想去当小三?”理事长气得拍了桌子,“你知道这件事传出去,对咱们幼儿园的声誉会造成多大的影响吗?”
“很多人只是没有遇到对的时候。”柳如漾终于抬起头,眼神倔强,“我要是能成功,那也是凭本事得到的。”
“凭本事?”理事长被气笑了,“你这是靠不要脸!你以为那些有钱男人就算和你好了,又是看上你什么?你不过是个玩物罢了!”
“至少我还有机会。”柳如漾咬紧牙关,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而且,这不是你一直教我的道理吗?接触上流社会,改变命运。”
听到这话,理事长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那是要你靠正当手段!现在你在商总眼皮子底下作妖,我怎么替你收场?你以后不要想在这个行业混下去了。”
柳如漾的心沉到了谷底。她当然知道,这次的事如果传出去,她不仅会失去这份工作,更会在圈子里彻底声名狼藉。
但她更清楚,这份工作是她目前唯一能接触到上流社会的途径。如果她离开了这所私立幼儿园,她的梦想就会彻底破灭。
“姑妈……”柳如漾尝试着软化态度,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您帮帮我好不好?只要您替我压下这件事,我一定不会再犯。”
“别叫我姑妈!”理事长厉声打断,“我是理事长,你是老师。今天这件事就算了了,我也不可能再留你!你自已申请离职吧。”
柳如漾慌了,眼圈开始发红。她努力控制住自已的情绪,试图让自已显得更可怜一点:“那……那我是不是就没有离职补偿了?”
“离职补偿?”理事长冷笑了一声,“你想得倒美。如果今天你不主动辞职,我会让警察来处理。”
“警察?”柳如漾愣住了,“姑妈,我又没犯罪!”
“那可不一定。”理事长眼神里多了一抹阴冷,她伸手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发票,“我抽屉里的一块价值三万块的手表丢了,发票还在,可以证明它的价值。你觉得我报警后,警察会怎么想?”
柳如漾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她当然明白,这种事情一旦被报警,警方未必会调查得那么仔细,但在这段时间里,她的名誉将彻底毁于一旦。更何况,如果理事长咬定手表是她偷的,她根本无力反驳。
“你……你不能这么做!”柳如漾声音发颤,眼里噙满了泪水,“我可是你的亲侄女啊!”
“亲侄女?”理事长冷哼了一声,“你做的这些事,有没有考虑过我是你姑妈?你不过是把我交代你的这份工作当踏板,想早点嫁入豪门飞上枝头变凤凰。你啊你,心思全部用错了地方!”
柳如漾一时语塞,她跌坐在椅子上,从来没有觉得自已像现在这样无助。
离开这所幼儿园,她还有什么机会?如何接触到商司爵那样的豪门贵公子?难道一切都要化为泡影?
想到这里,她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放声大哭起来。
理事长站在一旁,冷眼看着她崩溃的模样,眼底却没有一丝怜悯。等到柳如漾的哭声渐渐平息,她才转过身,走回办公桌后坐下。
“给你半天时间。”她拿起桌上的杯子,抿了一口茶,“下午三点前,我要看到你的辞职信。否则,别怪我不留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