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秦漪知道,还不够的。无论在怎么绝情,舍得干净,秦照他们还是不会完全的信任商礼。
他们一定会合起来,率先对付她。
她在心里给自己策划了一个局,只是,她会让商礼背负起更多……
晚舟啊,晚舟……
秦漪在心里叫着商礼的名字,激起层层涟漪。
此刻,一种强烈的遗憾充斥在秦漪心口,她变得失魂落魄起来。
她的呼吸都变得凝滞而沉重,忍别离,不忍却又别离。
原来是这样吗?她们之间,见一面少一面对吗?她还想多看看她的眼,她还想抱抱商礼,告诉她,她会一直在……
脑海里的身影越来越熟悉,秦漪的呼吸声也越沉重,梦里,她和商礼再一次相见,笑语盈盈,故人依旧。
夜晚,陆府。
以安垂头给商礼包扎她被烫伤的左手,已经抹了药,还好那茶水不是太烫。
可商礼就如提线木偶一般坐着,双眼空洞无神,嘴唇张着,仿佛就是为了喘气用的。
脸色也是惨白,眼眶也是红肿了。
脑袋上缠了一圈纱布,看起来,倒是她伤的颇为重了一些。
孟幼真顶着风雪过来,一进商礼的屋子,还来不及解下大氅,就被商礼这副死样子吓了一跳。
孟幼真赶紧凑上前去,端详着商礼,看着一边的以安,问道:“这人还好?”
以安无措的摇头,眼含担忧道:“不知,郎君回来之后就是这副样子了。”
“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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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幼真喘了口气后,把大氅解下,扔到一边的椅子上。
接过以安手里的纱布,道:“给我吧,你们去外边就行了。”
以宁慌慌张张的去柳府找她,她着急忙慌的就回来了。
“辛苦小娘子了。”以安把纱布递给孟幼真后带着以宁和以饶出去,守在门口。
孟幼真低头,说实话,她没怎么学过,只是按照以安的样子,给商礼的手缠了一圈又一圈,倒像个粽子。
“你从第一圈的时候,就缠错了。”
商礼突然沙哑的开口,倒是把孟幼真吓一跳,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道:“你会说话啊!那你怎么不说呢!”
害得她包扎的这么丑陋。
“懒得说。”商礼从嗓子里挤出这三个字来。
孟幼真没理商礼,反而是坐到一边去,问道:“你这怎么了?”
“和她,断了。”商礼说出口的话像是刀子一样,从嗓子里划过,是血腥味带着苦楚。
听到商礼说出口之后,孟幼真并没有太多惊讶,一进门她就怀疑了,现在不过就是确定了。
“那你打算以后怎么办?我可提醒你,现在的你,可得小心点嗷,商大学士。”
孟幼真不过是想委婉的提醒商礼,结果下一秒,孟幼真就像五雷轰顶一般,愣在原地。
“都断了,另寻明君。”
商礼闭着眼睛,长吐一口气,她谁也不能告诉,戏要做真……要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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