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斜睨着她,“我配不上,你就配得上吗?”
阮漪涨红了脸,咬牙道:“我乃永乐候嫡女,名声清白,德才兼备,如何配不上?”
姜酒倒是没什么表情,“哦,可也得人家容肆看得上你啊。”
阮漪想也不想便道:“那他看得上你吗?”
姜酒很不要脸地点头,“他说此生非我不娶。”
阮漪气乐了,“四小姐莫不是还没睡醒?”
她才不信容肆会说出这样的话!
姜酒慢悠悠道:“阮小姐不信,自己去问他咯。”
阮漪当然不可能去问容肆,只是姜酒这般嚣张的态度,着实令她心生恼意。
“好歹同窗几年,我奉劝四小姐一句,别肖想不属于你的东西,否则丢脸的还是你自己!”
阮漪气势十足地放了句狠话,越过姜酒,直接推门进去。
头顶上的木盆失去了支撑,蓦然往下一倒,白花花的面粉淋了阮漪一身。
学堂内顿时响起一阵笑声,阮漪气得浑身发抖,忍不住尖叫一声,引来了杜天明。
“这是怎么回事?”杜天明看见一身狼狈的阮漪,顿时气得不轻,“到底是谁干的?”
苏月等人慌忙止住了笑声,一个个低着头颅,缩着脑袋,就跟鸵鸟一样。
姜酒
幸灾乐祸地瞥了阮漪一眼,慢悠悠地举起手,“杜司业,我举报,是苏月干的。”
苏月立马抬起头,狠狠地瞪着她,“苏九,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你有证据吗?”
姜酒挑了挑眉,“你衣服上的面粉不就是证据吗?”
苏月低下头,她今日穿着鹅黄色的衣裙,袖子那处沾了一大片白白的面粉。
她脸色微变,下意识地抬手去擦,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苏月!给我出来!”
杜天明脸色阴沉如墨,苏月都要被吓哭了。
她看看周围的人,那些打算跟她一起教训姜酒的人,此刻都拿书挡着脸,一副副与己无关的模样。
苏月被叫出去挨训了,姜酒回到了座位上,目光在那群人身上转了一圈,一个个的都不敢抬头看她。
阮漪从来没有这么被对待过,顿时气哭了,她的小姐妹慌忙帮她整理,身上的披风解掉,里面的衣裳倒还算干净,只是头发跟脸上十分难弄,把面粉擦了,妆容也花得差不多了。
“苏月真的太过分了!你跟她有什么仇,怎么能这么整人呢?”
“什么啊,人家要对付的明明是苏九,漪漪不过是受人连累而已。”
阮漪偏头朝姜酒看去,眼里带着几分愤恨。
她的小姐妹贺蓁然站起身来,气愤地对姜酒道:“苏九,你都不用道歉的吗?”
姜酒坐没坐相,靠在身后的矮桌,漫不经心地转着笔,语气懒散,“道歉?小妹妹,你搞清楚,这
件事跟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