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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红尘楼里暂安生一(第1页)

得到这样的答案,钟离沐微微颔首,便没有再追问下去。瞧着丝线一下一下穿梭在锦帛之间,许久之后,他像在阐述一个故事一样,平静的说道:“我记得你儿时最喜爱桃花了,为此,皇上便特意让父亲在你院中种下了两棵桃树。又觉得两树太过单调,便命人在院中开凿溪流,后来又在树下安置了秋千,并为院落题名‘桃溪榭’。甚至时常来府里,陪你荡秋千。”

钟离湲静静地听着他的阐述,脑海中竟然浮现出了一副画面,其中所蕴含的似乎是她小时所渴望的亲情。这具身子的主人还真是幸运,原来这便是万般恩宠。只不过,在她成为强者之后,便不再屑于这些了,她不需要。

丝线停止了穿梭,她突然好奇地问了句:“父亲与皇上是什么关系?”她想到了昨晚宴会上,钟离翊与皇上之间的亲切称呼。

“一同长大的好友。父亲为云侯,又身居廷尉一职,朝中地位本来就不可小觑,加之这十年间,大哥镇守边关,二哥入赘南涴国,姐姐又身为北越国太子妃,我们侯府的权势也就更是滔天了,这也正与欧阳左丘两家族在朝中形成鼎立的局面,因此做事也就要更加小心,以免留下什么让人诟病。”钟离沐神情淡然,似乎将这些看得很寻常。

然而,钟离湲倒是略显讶然,原本就知钟离翊身居候位,在朝中的地位不凡,却没想到竟

是掌握着滔天的权势,能与另外两家族形成鼎立的局面。她也很清楚,在权势这把双刃剑上,消极来说,这可并非是什么好事。

没聊多久,后来钟离湲经不住这个三哥的软磨硬泡,硬是被拉出了府去,并豪气万丈说,她想要何物,他都买给她,钟离湲便想到了琴。

当然,钟离湲买琴也并非是一时兴起,而是在很多天之前就产生了这样的想法,只是一直不曾付出行动而已。那日,钟离湲无意间走进了她姐姐钟离泠的院子,在房里看到一张琴,便弹了一曲,却令锞儿惊叹不已,只觉她的行为反常。

事后,她虽然意识到以后需时时注意自己的行为举止,万不可再做出更多的反常之事,以免引起怀疑。但是也因此生出了买琴的心思,所以才有了赠琴之事,以及再到后面因想要见那人一面而又被黄芋老人给缠上了,还给她下了这不知名的毒。

只是如今这一遭人谋害,流落异地,那黄芋老人不仅难以寻到她的踪迹,而她想要查寻到黄芋老人的下落,也将同样困难。

如此一来,她这毒该要如何去解,也就成了她现在所面临的另一大难题。只有半年的期限,届时如若寻不到解药,待毒发作,她还不知她将要面临的是什么,而死亡只是其中的一种可能罢了。

大热的天带着一身鞭伤,加之钟离湲如今的这具身子骨本就娇弱,又拖了一夜。如

今一道道伤痕虽已经过丫鬟处理,但终究还是条件有限,一些伤口恶化也是在所难免。因此,一直昏迷在榻上失去意识的她,待到傍晚,竟发起了高烧。

两个负责照看钟离湲的丫鬟急匆匆地去将这事禀报给了老鸨,而老鸨在不得已的情况下,这才命人去请了医官。

依老鸨这吝啬的脾性,舍得花银子为一个生命垂危之人请医官,可谓是实属不易。这并不是因为她有多么的善良,只是她不想因小失大而已。

毕竟她已经在钟离湲身上花了这样多了精力,是好不容易才从她相好手里买来的,如若就这样看着钟离湲病死,那么她之前所做的一切不都白费了,不仅损失了白花花的银子,而且还白费了那么多心思,实在得不偿失,她还指望钟离湲为她带来丰厚的利益呢。

经过医官的诊治,一日三次地被丫鬟灌药,钟离湲的病情最终渐渐好转,在第三日傍晚苏醒了过来,只是还异常虚弱,浑身无力,甚至无法下地。之后她又卧榻休息了好几日,身子才算恢复到了半好的状态,伤口结的痂还未脱落。

自钟离湲昏迷起,至今,老鸨始终未曾过来瞧上一眼,每日的情况都是由丫鬟过去向老鸨禀告。

直到第八日清晨,钟离湲刚吃过丫鬟送来的粥,丫鬟还没来得及将空碗送出去,房门便被两个始终守在门口外的小厮给推开了。

听到动静,钟离湲坐

在案几前平静自若,冷眸微抬,很随意地瞧了一眼,那老鸨正扭着老腰跨门而入,身后只跟着那个名叫妙莺的女子,两人依旧如那日一般,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一个表现得妩媚动人,婀娜多姿。

钟离湲不再理会这两人,自顾自静静而坐,案几上放着那张自船舱中带来的琴,她一根手指随意拨弄着琴弦,声音断断续续的传出,时而沉闷,时而清脆,或大或小。

一缕阳光透过半掩的窗撒落案几前,老鸨走到钟离湲面前,在那缕阳光中站定,双臂随意搭在胸前,手中帕子轻晃。

她略微偏着脑袋拿眼角余光面对钟离湲,等了片刻,见钟离湲始终未曾理会,这才幽幽开口道:“瞧你这,身子恢复得不错嘛。那既然这样,今日便准备准备,我这小楼可供不起一个养闲的贵女。不过可惜了,非完璧之身,今夜注定无法竞出高价。”

“可以。”钟离湲将几根纤指往琴弦上略略一顿,答得平淡而利落,随即又将话头一转,“不过,我说过给你做琴师,可没有说过愿意接客。”

老鸨神色随即一变,条件反射地垂眼看向钟离湲。不过很快她的面色又恢复如常,嘴角竟浮起几丝讥讽的冷笑来。倒也不急,如今人都已握在了她手里,这接不接客嘛,可由不得这丫头说了算。

“咯咯……,阿母啊,你这怕是要做亏本生意啰,咯咯……”双方微弱对

质的寂静很快便被这古灵清脆的笑声打破了,妙莺将脑袋往老鸨跟前凑了凑,话语中是淡淡的嘲弄。她故意笑得眯缝了眼,以画扇掩嘴,纤腰微曳,像是寻到了一件无比有趣之事。

老鸨扭头将妙莺瞪上一眼,抬手便戳了一下妙莺的脑门,拉开距离,也懒得出口反驳,很快又再次垂眼将目光投向面前之人。

钟离湲略挑冷眸,很淡然地将老鸨瞧上了一眼,见老鸨表现出一副颇有些成竹在胸的样子,对于老鸨的心思,她也就猜到了个七八分,闲适自若地道:“货船也已起航多日,你若想将我送回去,我想是万万不可能的。”

听到这话,老鸨将脑袋一扬,与此同时抬起握有帕子的手往自己鬓角上抚了抚,不以为意的话语随口而出:“那又如何?”

“你如果强迫我接客,那我便只有一死了之。你知道的,我如果有心寻死,可不缺法子,只怕你防不胜防,想阻止也是有心无力。如此,你这些时日花在我身上精力、银子,可都算是白费了。到时落得人财两空,岂不是憾事一件?”钟离湲也不再去瞧老鸨的神色变化,目视着身前的琴弦,没一句话都说得平淡。

不及老鸨反驳,钟离湲顿了一下后接着道:“况且,我如果一死,你损失的可不是一具身子这样简单,而是一个会作曲的琴师。你很清楚,一个琴师能给你带来的利益可是要远大于

一个普通的接客姑娘。这一点对你来讲,我的这双手怕是要远比身子有价值得多,我要的也很简单,不过是能有一个安身立命之所罢了,我们何不各取所需?”

老鸨手杵下巴,老脸略微侧对着前方,在不知不觉间听完钟离湲的这席话,她流转着一双眼,略略思索起来。

这丫头如今可是在她手上,这就意味着,主动权可是握在她那,对方就算是想反天也不能奈何,因此暂且先顺了丫头的意又有何妨?

对她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只要有银子赚就好。至于接客这事,她就不信,以她调教姑娘的手段,时间久了,她还不能使这丫头乖乖听话?

短暂地思索完这些,她眨巴了两下眼,回过脸在面向钟离湲时,做出了一副为难样:“并非阿母我不答应,而是如若有客人非要你不可,那我也无法阻拦不是?毕竟有些达官显贵,我可得罪不起。”

对于老鸨心中所打得如意算盘,钟离湲清楚,她面容平静,说道:“只要你同意,其他的事就不劳你操心,我自有办法。”

“好,就按你说的,今晚便开始。不过也是,你这脸,啧啧,如今确实还不适合接客。”老鸨的目光落在钟离湲脸上,她瞧着那几道还未好利落的鞭痕,眉头一皱,略显嫌弃。

钟离湲略略点头,随后抬眸道:“可以,不过你还得帮我做几件事。”

“我的小姑奶奶,你还有何事?可

不要得寸进尺。”老鸨将环在胸前的双臂一摊,略微俯身看钟离湲,手中的帕子随着抖动的莲花指直晃悠,故做出一脸无奈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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