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气又怒之下,他竟抄起坐着的椅子,一椅子砸向路琢的脑袋:“你说不行难道就作数,你不承认,我妹子都羞哭了,我得替我妹子好好教训一下你这个小流氓!”
木头椅子狠狠砸下来。
陆云柯侧身躲开,抬脚,一脚踹到刘老大的膝盖上。
把人踹到地上,抬脚踩在他脑袋上,陆云柯没任何情绪道:“你打不过我。”
膝盖痛的像是碎裂了,刘老大发出杀猪一样的惨叫,但面皮被踩在土里,一张嘴就吃了一嘴灰,他只能发出软弱的哼哼声:“打不过,我打不过,你松脚,哎呦,松脚唉!”
围观众人看到陆云柯出手,也是一片哗然——不显山不露水的路琢原来这么厉害?
刘家其他三个兄弟在妹妹哭着回家后就抄起扁担棍棒赶了过来,看到自己大哥那副凄惨的样子登时目眦欲裂,兄弟几个就朝陆云柯扑过来:“敢打我大哥,你小子找死!”
陆云柯刚收回脚,刘老大听到自己家人的声音顿时来了劲儿,一个鲤鱼打挺翻起来,抱住陆云柯的腰,就大吼一声:“快打死他!”
一旁戒备的郴易风见势,反手抄起了门后的扁担。
他一个跨步上前挡在陆云柯身前,直接狂风扫落叶般,快准狠地抽向几人的脸:“我看谁敢打他!”
啪啪啪几声清脆的打脸声响起,扑过来的刘家兄弟三脸一下子肿了起来。
被郴易风笑脸相待的刘家人哪里想到郴易风会来这一招,先是一愣,而后眼睛发红,全部扑向了郴易风。
奈何,郴易风也是个练家子。
他在国外的时候学过泰拳,回国跟着父亲的好友学过军体拳,虽然重生前这些技能都被荒废了,但这一世肌肉记忆都还在。
用扁担砸倒刘家老二和老三,然后一记长拳打翻刘家老四,等哥几个还没反应过来,郴易风的一套军体拳就施展完毕,几人全被打倒在地。
活动一下指关节,郴易风俯视刘家三兄弟:“还打不打?”
听到咔吧的关节脆响,刘家兄弟齐齐一抖,连远处幸灾乐祸围观的几个知青也一抖。
“啪啪啪——”
背后掌声传来,陆云柯把刘家老大拎起丢过来,看着郴易风笑:“打得不错。”
郴易风看了他一眼,怒气一滞,而后就消散了了大半,他双手环胸,唇角上翘:“那是。”
这么久没动过手,这些人还真以为自己和路琢是能被随意拿捏的软包子不成?
怂恿丈夫来解决刘小兰婚事的刘大的媳妇扑上来,哭喊道:“老公!他们怎么能打人,老三他们的脸都被打青了,还打了你的头,呜呜呜!”
“闭嘴,死婆娘!”吃了大亏的刘大一巴掌把自己的老婆抽倒在地,铁青着脸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臭娘们,滚回家去!”
打不过路琢,他就只能拿自己的婆娘撒气。
刘大这会儿也满心怨气。
要不是自己媳妇撺掇,他哪里会昏了头上门给妹妹说亲!
刘大媳妇怂恿说,路二狗的钱能用来娶刘小兰,她家娘姨的侄女是城里姑娘,和郴易风门当户对,路琢家两个光棍汉结两回婚,他们那头能要两份彩礼,还能趁机把路家的房子要过来自家住进去。
在农村,女方家主动说亲本就惹人闲话,又被这么毫不留情地拒绝,刘家都要成为十里八乡的笑话了!
有警车停在门口,刘家兄弟连狠话也不敢再说,在家里女人的呼喊声中,灰溜溜地回家去了。
等一群看热闹的散去,郴易风才打开里屋的门,对着被关了好一阵的周峡挑眉。
坐在冷板凳上的周峡:“……”
郴易风在用这种方式警告自己呢,但仔细一看,郴易风的态度又很亲切。
路琢像是没发生任何事一样,洗洗手,盛了饭,招呼客人吃饭。
可惜饭桌上除了心大的陆云柯,剩下两个都没吃出饭味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