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问了一圈儿,好点的礼物都要票。想到昨天在池家翻找的时候,除了饼干好像还有别的东西。池早于是只买了两个罐头,就提着回了纺织厂。
哪知道却遇上池锦年正在和人吵架。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家珍珍清清白白,你们少道听途说,再乱嚼舌根小心我不客气!”池锦年气的头发都乱了,怒视着众人。
“吓唬谁呢,不就是个采购科的科长,谁怕你啊!”
“就是!说我们胡说,那池科长你倒是说说,你家珍珍几天不见人,跑哪儿去了?”有人不服气的回嘴。
“你、你们……”池锦年看向说话的人,更气了。又或许多少有些心虚,他不自觉的就陷入了自证的圈子。
“还能去哪儿,珍珍先是病了,今天好不容易出院,说是想亲生父母,我们就送她去乡下和爹娘亲近亲近,正好也能再养养身体。”池锦年解释。
“倒是你们,也都是看着珍珍长大的,算她的长辈。明明知道她听说了自己的身世后就被打击的不轻,可你们呢,听听你们说的啥?”
“什么小偷、贼、坏分子,有你们这么污蔑人的么?珍珍好好的孩子,被你们说成这样,让她以后还怎么见人?你们怎么这么缺德!”越说越顺,池锦年也不觉得心虚了,声音都高了两个度。
众人静了静,有人觉得池锦年的解释没毛病。
池家孩子被抱错这事儿,刚闹出来的时候,可是轰动了整个纺织厂的。很多人也都亲眼见过池珍珍哭的眼睛通红的。
那如果池珍珍真是因为这个原因生病,又去乡下养身体,几天不见人也很正常啊。他们这么说确实有些过分了。
毕竟关于池珍珍偷钱不还的事儿,也都是道听途说么,谁都没亲眼看见。
但也有人不这么认为。
“切,上嘴皮子碰下嘴皮子,有心想隐瞒的话,你们啥瞎话编不出来啊。再说,空穴不来风,池珍珍的事可是从你家那个乡下亲闺女嘴里说出来的,就昨天下午,我亲耳听见她和门卫大爷说的!”
“就是,我也听见了,她最先在保卫科和你吵架时说的,后来又在厂门口仔细说了一遍,我们可没有凭空造谣!”
“还有我,我也听见了。”
“我也……”
人群里应和的声音越来越多。
池锦年只觉气血一阵阵往头上涌,太阳穴都突突的跳了起来。
大门口,大门口!池早不是就在保卫科说过吗,什么时候又跑去大门口说了?
她到底怎么回事,到底知不知道这样到处说,坏的不光是珍珍的名声,池家也会跟着被人看笑话啊!
她、她……
“看,池科长,你家亲闺女回来了,你要还不信,咱们找她对质!”却是有人眼尖,看到了刚回来的池早。
众人闻言看过去,就有那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蹬蹬跑过去,把池早拽了过来。
边拽还边和她讲了讲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了。池家丫头,大娘昨天那会儿可也在大门口,听得真真儿的,你可不能不承认啊。”
池锦年微愣之后也很快反应了过来,他几步迎上前,伸手把池早拽到自己身边,“什么承认不承认的,小孩子家家开玩笑胡乱说的话也信,你们是不是傻?”
他瞪了那大娘一眼,转而抓紧池早的手,死死盯着她,眼睛微眯,“早早你快说,昨天你说的那些话,都是生气自己被珍珍占了身份,故意胡说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