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火烧了悬济堂泄愤的同时,不小心把贫民窟也烧了。最好连城西这一片也烧了,原城民们也最好死在这一片火海中。”
“那他们就不用花费更多的心思,去想着怎么处理这些原城民。再把纵火的罪名推到凌清身上,恰好有理有据。”
细数过程,是张定每次听完陈昌的办法,都会习惯性重复念叨一遍。
陈昌也知道张定有这个习惯。
更知道,每次细数完之后,张定就会进入下一个阶段,犹豫。
陈昌看向张定,不由得想到他们刚被派来独城的时候。
两人之前在组织里,每天说话不超三句,要不是大家都在排行榜前三名,都不会知道对方是谁,叫什么名字。
甚至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
关系亲近了一些,是来了独城后才有这样的变化。
但陈昌不管和张定的关系有何变化,对张定排在他前面这件事,一直心怀不满。
有时候他真是想不明白,就因为张定的身手比他厉害了几分?
每每想到此事,不管他练了多少年定力,又看见张定这副优柔寡断的模样,心中的气,就会习惯性的串到了门面上。
“既然你还犹豫不决,那就当我没有说过这些话。”
张定猛然抬头:“不不不,这是我请求三弟帮的忙,肯定不是怀疑你的能力,是我想太多了。”
“天已经黑了,再磨下去,这事想要做就做不成了。”
“只要三弟认为能成,那我就做。”
“我只出主意,决定权在你手上。而且,药材会缺的原因全在于你。”陈昌才不会那么傻,帮张定下决定。
要是失败了,张定一定会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他身上。
这种伎俩,陈昌岂会看不出来。
张定对于被陈昌看透了小心思,一点都不觉得尴尬。
“好吧!就这样做。”良久良久,张定才终于下定决心道。
陈昌面上早就恢复如初,对张定的决定也早见怪不怪了。
他用手指在杯盏旁轻轻敲了敲,张定马上会意,捧起茶壶就为他的空茶盏,倒上热茶。
他这才笑着问道:“送药材在什么时辰?”
张定愣
了愣,瞅着陈昌忽而笑了,戒备的面孔,显然没有要回应后者问题的意思。
这模样,看的陈昌在心底冷笑,面上却装的无所谓:“我对什么时候送药材不感兴趣。”
“会这样问不过是想提醒你,不要接近送药材的时候才放火,要提前放。”
“提前放了才能体现出,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要不然,不用等你去解释,曹商户第一时间就会先怀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