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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谁是真凶（第4页）

&esp;&esp;我问他：“你认识一个叫赛米的吗，菲尔？”

&esp;&esp;他向上看了看，马上又摇摇头，然后又吸了口烟，向下看着，又摇摇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esp;&esp;陈问道“你知道什么？”

&esp;&esp;“麻烦，赛米是个大麻烦，太多的酒，太多的女人”然后他又迟疑着补充了一句“可是，他的吉它的确弹得出神入化。”

&esp;&esp;我把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他去了大陆，对吧，菲尔？”

&esp;&esp;他摇了摇头，说道：“我不喜欢这名字，叫我大溪地吧，我喜欢朋友们这么叫我。”

&esp;&esp;我的手仍旧搭在他的肩膀上，一边朝他的杯子点点头“那是什么，大溪地？”

&esp;&esp;“一点儿可乐，一些酒。”

&esp;&esp;“试试这个，”我把手从他肩膀上拿回来，从兜里取出我的酒瓶，给他倒上满满一杯“尝尝。”

&esp;&esp;他尝了尝，他的眼睛睁大了，脸上露出了笑容“嘿！真不错！好东西！”

&esp;&esp;“柏卡迪，真货。”

&esp;&esp;“真不错，好的，小伙子，不，先生们。阿帕那警探，我们虽然没有打过交道，可是以前我见过你。我知道的有关赛米的情况都已经告诉你了。”

&esp;&esp;“还没有。”陈说道，随后抓住了大溪地擎着烟的那只手的手腕。陈大约使了些力气，大溪地的手指张开了，他手里的香烟闪着橙色的光落在了地上。

&esp;&esp;“这里对赛米来说太热了，”我大有深意地说道“对吧，然后他就不顾一切地离开了这座天使之城。”

&esp;&esp;陈慢慢地松开手，大溪地，一边大口喘着气，一边眼里含着泪点着头。

&esp;&esp;“我们也这么想，”我又说“不过我想知道的是，究竟是什么使得赛米觉得岛上太热了呢？”

&esp;&esp;“他很担心，”大溪地说道“我们在玛尤伊的旅馆里谈过，那是在一月份。他有支枪，是一支左轮手枪。他担心他的朋友会伤害他。”

&esp;&esp;“伤害他？”我追问道。

&esp;&esp;“杀他。”大溪地干脆地回答道。

&esp;&esp;“什么朋友？”我继续追问着。

&esp;&esp;大溪地压低了声音说：“我不能说，我也害怕。”

&esp;&esp;“雷曼。”陈威严地开了口。

&esp;&esp;大溪地的眼睛又瞪大了，他惊讶地说：“你知道？”

&esp;&esp;“赛米对你说了什么？”我问道“赛米知道丹尼尔雷曼什么事吗？”

&esp;&esp;大溪地用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脸“雷曼是一个危险的人物，他知道了这事以后，会杀了我的。我不能告诉你们。”

&esp;&esp;“我们可以在警察局里谈谈。”陈平静地说。

&esp;&esp;大溪地的那双黑色的大眼睛扑闪着，他害怕地说：“用警棍和皮鞭！好的，我告诉你们赛米对我说的事，可是别问我雷曼在哪儿，我不会说的，不管你们怎么逼我。”

&esp;&esp;我和陈互相看了看：大溪地的话很有意思——他似乎在暗示我们他知道雷曼在什么地方。

&esp;&esp;“好吧，”我接口说“赛米对你说了什么？”

&esp;&esp;大溪地有些吞吞吐吐地说道：“是，是很严重的事。”

&esp;&esp;我点了点头，回答说：“我们知道。”

&esp;&esp;大溪地那双漂亮的眼睛眯缝着，眼睫毛一眨一眨地：“你们知道谁是赛米的情人吗？”

&esp;&esp;我点点头，平静地说道：“泰拉迈西。”

&esp;&esp;他又惊讶地回答说：“你真的知道！”

&esp;&esp;“是的。而且在泰拉自称她被袭击的那一天晚上，赛米也曾经出现在阿拉迈酒吧里面。”

&esp;&esp;他那张性感的嘴抽动了一下“不是据称。”

&esp;&esp;他似乎需要被提示一下，所以我说：“告诉我们，大溪地。”

&esp;&esp;“赛米说她有点喝多了，走起来踉踉跄跄的。当时他正站在门旁，于是她就对他说出去透透空气，你们知道的，在月光下走上一段路。她让赛米和她一起去，不过得等一会儿，谨慎一些。他们是去福特得罗西的那些按小时出租的房间，水兵们常在那里和本地姑娘偷情。于是；赛米就等了一会儿，不过他看见迈西的海军军官旧情人，我不知道他们两个人谁甩了谁，但不管怎样，赛米知道他们两个人有过那么一段。所以，当赛米看见那男人跟着泰拉的时候，赛米就，嗯，妒忌了，我想是这样的。”

&esp;&esp;“那么，赛米和那名军官交谈了吗？”我插嘴道“试着拦住他或”

&esp;&esp;“没有，赛米太机灵，或是太胆怯或其他什么，反正他没有那么做。他跟在军官后面好一阵直到军官赶上泰拉，不过他并没有真正追上。军官跟在她后面，他们争论着，好像恋人间的吵嘴一样，于是赛米估计他自己该滚蛋了。可是正在这时他看见一辆破车篷的车里坐着几个他认识的人或以为自己认识的人。”

&esp;&esp;“那他到底认不认识呢？”

&esp;&esp;“他认识他们，不过他以为自己认错了，可仔细一看，正是他认识的那两个放荡的小子，是那两个应该呆在监狱里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