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想,如果一开始我就能认清他和乔月的关系直接选择离婚,或许现在儿子还陪在我身边。
我咬紧牙,忍着没让自己当场崩溃。
望向乔月的眼神冰冷到极点。
她手术后恢复得倒是迅速,我儿子却因为她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乔月还想再开口,余光瞥见靳衍手里的死亡证明。
眼中终于慌乱起来。
将所有话都咽进了肚子。
从台阶下捡起她的包,转身离开了葬礼现场。
等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里。
靳衍伸手想帮我将丧服上最后一点骨灰收进罐子。
却被我无情打落:
“滚!我们不需要你。”
“儿子生前最需要你的时候你没出现,就麻烦你以后都不要出现在我和儿子面前。”
一瞬间的功夫,他失去了所有争吵的力气。
绝望渐渐爬上眼眶。
似乎此刻终于明白,儿子肾病的起因。
嘴唇翕动半晌,刚准备开口时,他的***响了。
他看了我一眼,转身走到角落里按下接听。
卑微的开口解释:
“是是是,我看到网上的东西了,我可以解释,那是个意外,我手机昨晚没电关机了,实在对不起,我知道我知道,我现在就回医院里跟大家请罪!”
直到我将儿子破碎的骨灰罐下葬,他的电话才刚刚挂断。
看着我的表情欲言又止。
我忍不住冷笑出声:“装什么?六年了你什么时候不是想说就说想骂就骂?你现在这虚伪的样子比你以前冷漠的样子还让我恶心!”
其实我很清楚,他不是没有温柔的时候。
只是为数不多的温柔全部给了乔月。
留给我和儿子的,只剩下工作后的疲惫和暴躁。
可明明我们也不欠他的。